留下件东西当信物,才能显出真心。” 西门庆从头上拔下一根金头簪,插在潘金莲的发髻上。潘金莲取下来揣在袖子里,怕回家被武大郎看见起疑心。王婆扯着潘金莲的袖子一掏,掏出一条杭州白绉纱汗巾,递给西门庆收着。三人又喝了几杯酒,已经到下午了。潘金莲起身说:“我回家了。” 丢下王婆和西门庆,从后门回去了。她先放下帘子,武大郎正好进门。
这边王婆看着西门庆说:“我这手段怎么样?” 西门庆说:“多亏了干娘,手段真是高!” 王婆又问:“这女人怎么样?” 西门庆说:“真是没话说。” 王婆说:“她以前是青楼里的,什么事不懂啊!还不是老娘把你们俩撮合成一对。你答应我的东西,可别忘了。” 西门庆说:“我回家就拿银子来。” 王婆说:“我可等着好消息,别等我棺材都准备好了,你还没把钱送来。” 西门庆笑着,看街上没人,戴上眼纱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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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西门庆又来王婆家喝茶。王婆让他坐下,赶紧点了茶来。西门庆从袖子里掏出一锭十两的银子,递给王婆。这世上的人,大多见钱眼开。王婆见了银子,高兴得眉开眼笑,接过来连声道谢,说:“多谢大官人赏赐!” 又对西门庆说:“这时候武大郎还没出门,我去他家借个瓢,看看情况。” 说着就从后门绕到潘金莲家。潘金莲正在屋里让武大郎吃饭,听见有人叫门,问迎儿:“是谁啊?” 迎儿说:“是王奶奶来借瓢。” 潘金莲赶紧迎出来说:“干娘,有瓢,你拿去用。进来坐会儿吧。” 王婆说:“我那边没人看着。” 说着给潘金莲使了个眼色,潘金莲就知道西门庆来了。王婆拿了瓢出门,一个劲儿催着武大吃了饭,挑着担子出去了。潘金莲回到楼上,重新打扮了一番,换了件鲜艳的新衣服,吩咐迎儿:“好好看家,我去你王奶奶家坐会儿就回来。要是你爹回来了,就赶紧告诉我。要是不听话,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迎儿答应着。
潘金莲一路走到王婆的茶坊。真是:合欢桃杏春堪笑,心里原来别有仁。
有词专门说这双关意思:这瓢是瓢,口儿小身子大。你小时候在春风里长得挺高,长大了却不招人待见。它怎肯安分守己过穷日子,总想着趁东风,在水上漂。也曾在马房里喂料,也曾在茶房里被叫来叫去,如今连许由都不要。这黑咕隆咚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西门庆见潘金莲来了,高兴得像天上掉下来个宝贝似的,两人并肩坐在一起。王婆点了茶来,问:“昨天回家,武大郎没问什么吧?” 潘金莲说:“他问干娘的衣服做好了没,我说衣服做好了,还得给干娘做送终的鞋袜呢。” 说完,王婆赶紧摆上酒,两人在房里对饮起来。西门庆仔细打量潘金莲,比刚见时更标致了。喝了酒,她粉脸上透着红晕,两道眉毛画得长长的,真是赛过神仙,美过嫦娥。
动人心魄的容貌,惹人喜爱的身姿。裙子拖着翡翠纱衫,袖子挽着泥金带。发髻斜歪着,喜滋滋的样子。就像月里的嫦娥下凡,真是千金难买。
西门庆看不够,把她搂在怀里,掀起裙子,看见她一双小脚穿着老鸦缎子鞋,刚好半尺长,心里喜欢得不得了。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喝着酒,说些调情的话。潘金莲问西门庆多大了,西门庆说:“二十七岁,七月二十八日子时生的。” 潘金莲又问:“家里有几位娘子?” 西门庆说:“除了我老婆,还有三四个小妾,只是没一个合我心意的。” 潘金莲再问:“有几个孩子?” 西门庆说:“只有一个女儿,早晚要出嫁,没儿子。” 两人聊了一会儿,西门庆从袖子里拿出用银穿心金裹面装着的香茶木樨饼,用舌尖喂给潘金莲。两人搂搂抱抱,亲亲密密。王婆只顾着来回端菜倒酒,哪管他们的事,任由两人在房里取乐。过了一会儿,酒喝得差不多了,两人春心荡漾,西门庆起了色心,露出东西,让潘金莲摸。原来西门庆从小就在风月场所混,那上还带着银做的、药煮的托子。
不多时,两人又发生了不正当关系。
话说这潘金莲从那天起,每天都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