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发紫,脸黄黄的,眼睛都突出来了,这分明是中了毒的样子。旁边的火家也看出不对劲了,嘀咕道:“这脸咋紫了?嘴唇上还有牙印,嘴里还有血呢。”
何九赶紧呵斥他们:“别瞎说!这两天天儿这么热,尸体有点变化很正常。” 他心里清楚,收了西门庆的银子,就得办事,只能装糊涂了。大伙儿七手八脚地把武大郎装进棺材,钉上钉子。王婆拿出一吊钱打发了何九和火家,又问啥时候出殡。何九说三天后吧,王婆就说:“大娘子说了,三天就出殡,到城外烧了。”
何九走后,潘金莲当天就摆了酒请人,第二天又请了四个和尚念经。第三天一大早,火家和街坊邻居就来抬棺材,潘金莲戴着孝,坐了顶轿子,一路上哭哭啼啼地喊着 “我的天杀的夫君啊”,那演技,不去唱戏真是屈才了。到了城外的化人场,一把火就把棺材烧了个精光,骨灰都撒进池子里了。这一切的开销,自然都是西门庆掏的腰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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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潘金莲就在楼上设了个灵牌,上面写着 “亡夫武大郎之灵”,还点了盏琉璃灯,摆了些纸钱啥的。可你猜怎么着?她转头就和西门庆在楼上翻云覆雨,把武大郎的灵牌撇到一边,用张白纸盖着,连点香火都懒得管。这俩人也太不是东西了,武大郎尸骨未寒,他们就敢这么放肆。
刚开始西门庆还怕街坊邻居看见,先去王婆那儿待一会儿,再偷偷从潘金莲家后门溜进去。后来越来越大胆,经常三五夜不回家,把自己家搞得鸡飞狗跳,家里人都怨声载道的。这真是应了那句诗:“色胆如天不自由,情深意密两绸缪。贪欢不管生和死,溺爱谁将身体修。”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就快到端午节了。这天西门庆从岳庙回来,就直奔王婆的茶坊。王婆见了他,赶紧端茶倒水,又问:“大官人,咋不去看看大娘子啊?” 西门庆说:“今儿去庙里转了转,这不快过节了,过来看看六姐。” 王婆说:“巧了,她娘潘妈妈今儿在这儿呢,我去瞅瞅,给您回个信。”
王婆走到潘金莲家后门,就看见潘金莲正陪着潘妈妈喝酒呢。潘金莲见王婆来了,赶紧招呼她坐下,还开玩笑说:“干娘来得正好,陪我娘喝杯进门酒,说不定能沾沾喜气,明年生个大胖小子。” 王婆笑骂道:“你这小蹄子,我都这把年纪了,哪还能生啊,要生也是你生。” 潘妈妈赶紧打圆场:“她从小就这张嘴,干娘别跟她一般见识。” 王婆又夸潘金莲聪明伶俐,潘妈妈还拜托王婆多照顾照顾女儿,真是不知道自己女儿干的那些勾当。
王婆陪喝了几杯,怕西门庆等急了,就给潘金莲使了个眼色,告辞回去了。潘金莲知道西门庆来了,赶紧哄着她娘走了。然后把屋子收拾干净,烧了点香,把她娘吃剩的酒菜撤了,重新弄了一桌好酒好菜等着西门庆。
西门庆从后门进来,潘金莲赶紧迎上去,还抱怨道:“你这没良心的,这两天跑哪儿去了?是不是又找别的小妖精去了,把我忘了?” 西门庆笑着说:“哪能啊,这两天有点事忙。今儿去庙里,给你买了些首饰衣服。” 说着就叫小厮玳安把东西拿进来。潘金莲一看,立马眉开眼笑,连忙道谢。她还让迎儿给西门庆倒茶,这迎儿平时被潘金莲打怕了,对他们俩的事也不敢多嘴。
西门庆说:“你别忙活了,我已经让王婆去买东西了,过节嘛,就想跟你好好坐坐。” 潘金莲说:“没事,这桌菜是给我娘准备的,我特意留着呢。等王婆买东西回来还得一会儿,咱先吃着。” 说着俩人就脸贴脸、腿压腿地喝起酒来,那亲热劲儿,简直没眼看。
再说王婆,提着个篮子去街上买酒买肉。这天儿也怪,刚才还太阳高照,转眼就乌云密布,下起了倾盆大雨。王婆赶紧躲到人家房檐下,用手帕把头包起来,可衣服还是被淋湿了。等雨小了点,她就一路小跑往回赶。
回到家,王婆把东西放在厨房,就去潘金莲房里,看见俩人正喝得高兴,就笑着说:“你们俩倒好,在这儿喝酒快活,把我淋成落汤鸡了,明天你可得赔我件新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