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好好 “伺候” 西门庆。
这里得跟大伙儿说清楚,西门庆家虽然吴月娘是大老婆,但她身体不好,不管家事,也就是个名义上的 “正宫”。家里人情往来、管钱管账的活儿,都归李娇儿管。孙雪娥呢,就负责带着家里的仆妇在厨房做饭,各房的饮食都归她打理。比如西门庆在哪个老婆房里歇着,要吃啥喝啥,都得经过孙雪娥的手,再让那房的丫头去厨房拿。这些都是后话了。
当天晚上,西门庆在潘金莲房里喝了点酒,洗完澡就睡下了。第二天,西门庆答应给潘金莲买珠子穿箍儿戴,早上起来就想吃荷花饼和银丝鲊汤,让春梅去厨房说一声。可春梅磨磨蹭蹭的不动弹。潘金莲道:“别让她去了。有人说我纵容她,让你收了她,娘俩合伙哄你。还指桑骂槐的,欺负咱们娘俩。你另叫秋菊去吧。” 西门庆就把秋菊叫来,让她去厨房跟孙雪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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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快两顿饭的功夫,桌子都摆好了,吃的还没送来。西门庆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屋里团团转。潘金莲见秋菊也没回来,就使唤春梅:“你去后边看看那蠢货,是不是在那儿生根发芽了,到现在还不回来。”
春梅本来就一肚子气,这会儿更是火上浇油,气冲冲地跑到厨房。看见秋菊还在那儿傻等着,上去就骂:“你这死奴才,娘都快气炸了!说你咋还不去?爹等着吃完饼去庙里呢,急得在前边跳脚,让我来揪你回去!” 孙雪娥一听这话,火气也上来了,骂道:“你这小骚货!赶着投胎啊?锅是铁打的,也得慢慢来啊!熬好的粥不吃,突然要吃烙饼做汤,谁知道你们抽的什么风!”
春梅哪受得了这气,回嘴道:“你少在这儿放屁!不是主子使唤,谁耐烦来问你要?有就有,没有就没有,我们到前边说一声就行,用得着你在这儿瞎嚷嚷?” 一边说一边拧着秋菊的耳朵,就往前边拽。孙雪娥在后面嘟囔:“主子奴才都这么横,等着瞧!” 春梅回头道:“瞧就瞧,还能把我们娘俩吃了不成?”
俩人气呼呼地回到前边,潘金莲见春梅脸都气黄了,拉着秋菊进来,赶紧问:“咋回事?” 春梅道:“你问她!我去的时候她还在厨房里磨蹭,慢悠悠地和面呢。我就说了句‘爹在前边等着,娘说你咋还不去’,结果那后院的就跟疯了似的,一口一个奴才地骂我,说爹是赶着去投胎,还说谁撺掇爹不吃粥,偏要吃饼和汤,就在那儿骂骂咧咧不肯做。” 潘金莲在一旁帮腔:“我就说别让她去,准得吵架。说我们娘俩霸着你,这不明摆着挨骂吗?”
西门庆一听,气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后厨房,不由分说就给了孙雪娥几脚,骂道:“你这贱货!我让她来要饼,你凭啥骂她?你骂她是奴才,你撒泡尿照照自己啥德行!” 孙雪娥被打得莫名其妙,敢怒不敢言。西门庆刚走出厨房,就听见孙雪娥跟来昭的老婆一丈青抱怨:“你看看我多倒霉!要不是你在这儿听见,我啥也没说啊。他跟个疯子似的冲进来,劈头盖脸就骂,把丫头拉走了,还在主子面前颠倒黑白,害得我平白挨了一顿打。我等着瞧,看他们主子奴才能横到啥时候,早晚得栽跟头!”
西门庆听见这话,立马转身回去又给了孙雪娥几拳,骂道:“你这贱奴才!还敢说没欺负她?我亲耳听见你骂她!” 打得孙雪娥疼得嗷嗷叫,西门庆这才气呼呼地往前边去了。孙雪娥在厨房里哭得死去活来,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吴月娘正在上房梳头,听见厨房那边乱糟糟的,就问小玉:“厨房那边咋回事,这么吵?” 小玉回道:“爹要吃饼去庙里,说孙姑娘骂五娘房里的春梅,被爹听见了,踢了孙姑娘几脚,这会儿正哭呢。” 吴月娘叹口气:“也真是的,要饼就赶紧做了给他呗,平白无故骂人家丫头干啥。” 说完就让小玉去厨房,劝孙雪娥赶紧带着仆妇们做吃的,别耽误了西门庆去庙里。
孙雪娥气不过,哭哭啼啼地跑到吴月娘房里告状。没想到潘金莲跟个 “幽灵” 似的,悄没声儿地走到窗下偷听。就听见孙雪娥在房里跟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