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瓶儿赶紧捂住他的嘴,指尖带着点脂粉香:“别动火别动火,买卖要紧。你忘了上次那批胡椒,就因为你跟人置气,最后被乔大户抢了先,懊悔了好几天呢。快回去吧,别让大娘挑理。往后日子长着呢,咱们有的是功夫腻歪。” 她边说边伺候他穿衣,系腰带时故意把结打在侧面,说这样更显腰身,那温柔劲儿,把西门庆的火气浇得跟浇了场大雨似的,半点火星子都没了。
西门庆刚跨进家门,就被潘金莲堵在了穿堂里。金莲穿着件桃红比甲,双手叉腰跟个炸毛的母鸡似的:“你昨晚死哪儿去了?老实交代!不然我现在就去告诉大姐姐,说你在外头养了小的,看她不扒了你的皮!” 西门庆赶紧陪笑,伸手想去搂她,被她一把打开:“少来这套!身上还带着别的女人的脂粉味,当我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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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正想找个借口糊弄过去,就见金莲伸手从他袖子里掏出个圆滚滚的东西,捏在手里掂了掂:“这啥玩意儿?沉甸甸的,还凉丝丝的。” 西门庆的脸腾地红了,跟被烙铁烫过似的:“这是勉铃,南边勉甸国来的稀罕物,那啥…… 用着特带劲。” 金莲眼睛一亮,跟发现新大陆似的:“你跟李瓶儿试过了?快说说咋用的,是不是跟说书先生讲的似的,能让人欲仙欲死?” 西门庆被缠得没法,只好一五一十招了,听得金莲咬着嘴唇直晃腿,当天就把他拽进房里,连午饭都没让丫鬟送,把傅二叔打发来催了三回的客人忘得一干二净。
过了些日子,西门庆找了个姓刘的经纪,把李瓶儿那箱宝贝拉去估了价。刘经纪捏着胡子算了半天,最后伸出三根手指头:“三百八十两,一分都不能多了。” 李瓶儿大手一挥:“卖了!给我留一百八十两零花钱,剩下的全给大官人盖房子。” 那爽快劲儿,看得刘经纪直咋舌,心想这娘们莫不是疯了,转头就把这事添油加醋说给了茶馆里的人听,结果没三天,全县都知道西门庆勾搭上了个有钱的寡妇。
西门庆找了个据说能通神的风水先生,掐着指头算了半天,选了二月初八动工。他把来招和贲四叫到跟前,指着图纸唾沫横飞:“看见没?这里要盖个卷棚,夏天能歇脚;那里要挖个池子,养些红鲤鱼;还有那三间楼,栏杆得用紫檀木的,窗户要雕成花鸟的。” 贲四在一旁点头哈腰,手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大官人放心,保证办得漂漂亮亮的。小的认识个苏州来的木匠,雕出来的花跟活的似的,就是工钱有点贵……” 西门庆眼一瞪:“钱算个屁!只要活儿好,多少都行。” 这贲四是个人精,吹拉弹唱样样来得,晚上还能陪西门庆打马吊,把他哄得眉开眼笑,没过几天就把采买砖瓦的肥差也交给他了。
眼瞅着房子盖得差不多了,李瓶儿跟西门庆念叨:“三月初十就是花子虚那死鬼的百日了,我想请几个和尚念念经,把他的灵位烧了,然后就搬过去跟你住。” 西门庆嘬着牙花子有点犯难:“你这孝期还没满呢,这时候搬过去,你家那个大伯子花大要是跳出来说闲话咋办?那家伙可是出了名的混不吝,上次跟人抢菜市场的摊位,能躺在地上撒泼打滚半天。” 李瓶儿把眼一瞪,手里的茶杯往桌上一顿,差点没把杯盖震掉:“他敢!当初分家的时候,官凭上写得明明白白,我嫁人他管不着。他要是敢放半个屁,我就把他偷隔壁王寡妇裤衩子的事抖搂出来,让他在清河县待不下去!”
到了三月初十,李瓶儿请了报恩寺十二个和尚,在院里摆了法坛。和尚们念经的调子跟唱山歌似的,听得李瓶儿直打哈欠。她偷偷拽着西门庆的袖子:“等烧了灵位,你可得赶紧办婚事,我一天都不想在这破房子里待了。” 西门庆正想点头,就见花大两口子颠颠地来了,花大媳妇手里还提着个篮子,里面装着几个干硬的馒头,说是给亡弟上供。李瓶儿心里冷笑,面上却笑得跟朵花似的,把两人往屋里请,转头就让绣春拿了十两银子和两套新衣服塞给花大媳妇。花大媳妇眼睛都直了,拉着花大给李瓶儿磕了三个响头,嘴里叨叨着:“二娘真是菩萨心肠,往后有啥吩咐,您尽管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