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我们这些穷的去凑数。’这话不光说咱们,连大姐姐都不放在眼里!” 月娘也气了:“她就是这不成器的样子,别理她了,请她干啥!” 于是摆上酒,众人都到前边李瓶儿房里喝酒,郁大姐在旁边弹唱。当时有吴大妗子、西门大姐等八个人。因为西门庆不在,月娘吩咐玉箫:“等你爹回来要喝酒,你伺候他就行。” 玉箫应了。
下午的时候,西门庆回来了,玉箫给他脱了衣裳。西门庆问:“娘去哪儿了?” 玉箫回:“都在六娘房里跟大妗子、潘姥姥喝酒呢。” 西门庆又问:“喝的啥酒?” 玉箫说:“金华酒。” 西门庆道:“还有年前你应二爹送的那坛茉莉花酒,打开喝。” 一边让玉箫打开茉莉花酒,尝了尝说:“正好你们娘们喝。” 叫小玉、玉箫提着送到前边李瓶儿房里。那会儿蕙莲正在月娘旁边伺候斟酒,见玉箫送酒来,赶紧走过去接。玉箫递了个眼色,还在她手上捏了一把,蕙莲立马就懂了。月娘问玉箫:“谁让你送酒来的?” 玉箫回:“爹让我来的。” 月娘又问:“你爹回来多久了?” 玉箫说:“刚回来。问娘们在喝酒,就让我把这坛茉莉花酒送来。” 月娘吩咐:“你爹要是喝酒,就在房里摆桌子,有现成的菜伺候。” 玉箫应着往后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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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莲在席上站了一会儿,找借口:“我去后边端点茶来给娘们喝。” 月娘交代:“跟你姐说,上房妆匣里有六安茶,泡一壶来。” 这婆娘心里打着小算盘,一路往后走,玉箫站在堂屋门口,朝她努了努嘴。蕙莲掀开帘子进了月娘房,见西门庆正坐在椅子上喝酒,一屁股就坐到他怀里,俩人亲嘴咂舌腻歪起来。蕙莲一边用手攥着他那话儿,一边含着酒喂给他,还撒娇:“爹,你还有香茶不?前几天给我的都没了。我还欠薛嫂几钱买花儿的钱,你给我点银子。” 西门庆道:“我茄袋里还有一二两,你自己拿。” 说着就要解她裤子。蕙莲有点怕:“不好吧,万一有人看见。” 西门庆道:“你今天别出去,晚上咱好好玩。” 蕙莲摇头:“后边人多眼杂,不如去五娘那儿,那儿清净。” 于是玉箫在堂屋门口望风,俩人在屋里亲热。没成想孙雪娥从后边过来,听见房里有笑声,还以为是玉箫在跟西门庆说笑,可一看玉箫在穿廊下坐着,就停下了脚步。玉箫怕她进房,赶紧打岔:“前边六娘请姑娘呢,咋不去?” 雪娥冷笑一声:“俺们这种没时运的,再快也赶不上人家,哪有资格跟她们一起吃酒?穷得连跟班都没裤子穿!” 正说着,西门庆在房里咳嗽了一声,雪娥就往厨房去了。
玉箫掀开帘子,蕙莲见没人,几步就溜了出来,往后边端茶去了。过了会儿,小玉从后边过来喊:“蕙莲嫂子,娘问你咋去端个茶这么久?” 蕙莲说:“茶好了,让姐拿点果仁来。” 没多久,小玉拿着盏托,蕙莲提着茶,一起到了前边。月娘问:“咋这么久才把茶端来?” 蕙莲找借口:“爹在房里喝酒,小的不敢进去。等着姐拿茶叶、剥果仁来着。” 众人喝了茶,蕙莲在席上斜靠着桌子站着,看月娘她们掷骰子,故意大声说:“娘,把长么搭在纯六,这不就是天地分嘛,赢了五娘。” 又说:“六娘这骰子是锦屏风对儿。三娘这三配纯五,才十四点,输了。” 玉箫听了不乐意:“你这媳妇子,俺们在这儿掷骰子,哪有你插嘴的份!” 把蕙莲羞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脸涨得通红,赶紧下去了。正是:谁人汲得西江水,难洗今朝一面羞。
这边众妇人喝酒,到了掌灯时分,西门庆掀帘子进来,笑着说:“你们倒喝得挺热闹!” 吴大妗子赶紧站起来:“姐夫来了!” 忙让座给他。月娘道:“你在后边喝你的呗,大男人掺和女人们干啥?” 西门庆笑道:“既然这么说,我走就是。” 说着就往金莲这边来,金莲也跟着过去了。西门庆喝得半醉,拉着金莲说:“小油嘴,跟你说个事。我想留蕙莲在后边住一晚,可后边没地方。你看能不能让她在你这儿歇一晚?” 金莲骂道:“我真懒得骂你,你这脑子是不是进水了!爱跟她在哪儿鬼混在哪儿混去,还想让她来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