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是顶着压力不办重刑。夏提刑俩人没辙,拖了几天,最后打了来旺儿四十板,判 “递解原籍徐州为民”,查回十七两花费的银子和五包铅锡,让来兴儿领走。两个公人把打得稀烂的来旺儿拖出来,钉了镣铐,限他立马启程。
来旺儿在牢里待了半个月,没钱没吃的,跟叫花子似的。哀求公人:“哥,我身上一分钱没有,押我去家主那,让我媳妇把箱子卖了,给你们当脚钱和盘缠吧。” 公人说:“你家主都算计你了,还能给你东西?看在阴先生面子上,带你去讨点钱米就不错了。” 来旺儿只能答应,先去应伯爵家,伯爵说不在;又求邻居贾仁清、伊勉慈去西门庆家说情,结果被小厮一顿棍子打出来,俩人羞得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宋蕙莲被蒙在鼓里,啥也不知道,西门庆早放话了:“谁走漏消息,打二十大板!” 公人又带他去丈人宋仁家,宋仁是卖棺材的,听来旺儿哭诉,给了一两银子,又给公人一吊钱、一斗米当盘缠。来旺儿哭哭啼啼,四月初旬离开清河县,往徐州去了,心里就一个念头:“若得苟全痴性命,也甘饥饿过平生。”
宋蕙莲还在家傻等,小厮们天天骗她:“哥在里面挺好,过几天就回。” 西门庆也哄她:“快放了。” 直到有天,她听见风言风语,说来旺儿在门口讨箱子,不知去哪了。问小厮们,都摇头。正好钺安儿跟着西门庆骑马回来,宋蕙莲拉住问:“你旺哥啥时候出来?” 钺安儿嘴快:“嫂子,实说了吧,俺哥都到流沙河了,打了四十板,发配徐州了,你可别说是我说的。”
宋蕙莲一听,跟天塌了似的,关起门就大哭:“我的人啊!你被人‘纸棺材’算计了!做奴才一场,啥好东西没留下,就这么被赶走了,我可咋办啊!” 哭够了,拿条长手巾拴在门枢上,就想寻短见。幸亏邻居来昭妻一丈青听见哭声没了,只剩喘气,赶紧叫小厮平安儿撬窗户进去,把她救下来,灌姜汤。没多久,吴月娘带着李娇儿、孟玉楼等人都来了,贲四娘子也来看热闹。一丈青扶她坐地上,宋蕙莲光哽咽,哭不出声,月娘喊她也不应。月娘叹气:“傻孩子,有话好好说,寻啥短见!” 玉箫扶着她叫:“蕙莲孩儿,有啥心事说出来。” 半天,宋蕙莲才放声大哭,拍着大腿喊冤。月娘让玉箫扶她上炕,她不去,众人劝了半天,月娘才回后边,留下贲四嫂和玉箫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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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掀帘子进来,见她坐地上哭,让玉箫扶她上炕。玉箫说:“娘叫过,她不去。” 西门庆说:“傻孩子,地上凉。有话跟我说,别犯傻。” 宋蕙莲摇头:“爹,你干的好事!还叫我孩子?你就是刽子手,‘害死人还看出殡的’!天天哄我放他出来,结果偷偷发配了,你还有天理吗?要打发就把我也打发了,留我干啥!” 西门庆笑:“不关你的事,他犯了错。你安心,我有安排。” 让玉箫和贲四嫂陪她,自己出去了,还让人送了酒和点心来。宋蕙莲一见就骂:“拿回去,别脏了我的眼!” 来安儿哀求:“嫂子收了吧,不然爹又打我。” 放下就跑。宋蕙莲拿起酒要摔,被一丈青拦住,贲四嫂给一丈青使眼色,俩人都没说话。
正坐着,贲四嫂的儿子来叫:“娘,爹回来了要吃饭。” 贲四嫂和一丈青出去,在门口遇见西门大姐和来保媳妇惠祥。惠祥问:“刚才她跟爹说啥了?” 贲四嫂笑:“看不出旺官娘子还是‘辣菜根子’,敢跟他大爹顶嘴,谁家媳妇这样啊!” 惠祥说:“她可不一般,‘从公公身上拉下来的媳妇儿’,谁敢比!” 说完惠祥走了,一丈青催贲四嫂:“快去快回。” 贲四嫂说:“哪敢不回,不然他大爹该怪了。”
西门庆白天让贲四嫂和一丈青陪着,晚上让玉箫跟她睡,劝她:“宋大姐,你年轻漂亮,主子喜欢你,这是缘分。‘将上不足,比下有余’,守着主子比守奴才强。他都走了,你别折腾坏了自己,‘做一日和尚撞一日钟’,别想那么多了。” 宋蕙莲不听,还是哭,饭也不吃。玉箫告诉西门庆,西门庆又让潘金莲去劝,潘金莲去了也没辙,回来跟西门庆说:“那淫妇一心想她汉子,还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