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吴月娘翻了个白眼,恨铁不成钢地说:“亏你还当理刑官,这点小事都不会应付?等明天那人来了,你多给他点路费,写封回信就说姑娘已经找着了,就是嫁妆和衣服还没准备好,得等几天才能弄完,到时候咱们派人送过去。这样一来,既打发了他,又给自己争取了时间,这不两全其美吗?也不辜负人家托你一场。”
西门庆一听,立马眉开眼笑:“还是你聪明!就按你说的办!” 说完就叫陈敬济过来,让他连夜写好回书,免得第二天手忙脚乱。
到了第二天,送书的人果然来了。西门庆亲自出来接待,又是递茶又是寒暄,详细问了翟管家的近况,还特意问蔡状元的船啥时候到,好提前准备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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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赶紧回话:“小人来的时候,蔡老爹刚辞了皇上,从京城出发。翟爹还特意吩咐,说蔡老爹回乡路上可能缺盘缠,让小人跟您说,不管他借多少,您尽管给,回头翟爹那边如数还给您。”
西门庆一听,这不正是表现的机会吗?立马拍着胸脯说:“你回去跟翟爹说,没问题!蔡状元要多少,我这儿绝不含糊,尽管开口!” 说完,就让陈敬济把人请到厢房里,好酒好饭招待,临走的时候,除了把回书给他,还额外给了五两银子当路费。那人乐得嘴都合不拢,连连磕头道谢,欢天喜地地走了。
这里咱得插一嘴,说说这蔡状元的来历。本来这次科举,头名状元是安忱,结果有言官弹劾他,说他是前朝宰相安惇的弟弟,属于 “党人子孙”,不能当状元。宋徽宗没办法,只好把蔡蕴提为第一,当了状元。这蔡蕴也是个会来事的主,知道蔡京权力大,直接投到蔡京门下,认了蔡京当干爹,没过多久就升了秘书省正事,这次是请假回老家探亲。而跟他同船的安进士,就是之前被换下的安忱,因为家里穷,一直没成亲,这次也是请假回家找媳妇,所以俩人正好搭了个伴。
再说吴月娘这边,也没闲着,赶紧让小厮去把清河县有名的媒人都叫来 —— 有老冯、薛嫂儿,还有其他几个靠谱的,跟她们吩咐:“你们赶紧四处打听,谁家有十五六到十七八岁的好姑娘,模样周正、身体健康的,有消息了赶紧拿帖子来跟我说,这事耽误不得!” 媒人们一听是给太师府翟管家找姑娘,都知道这是个大差事,赶紧应下来,各自忙活去了。
过了几天,西门庆让来保去新河口打听蔡状元的船到没到。来保一打听,得知蔡状元和安进士的船已经到了,俩人正同船呢。来保赶紧拿着西门庆的拜帖跑到船上拜见,还送上了一份 “下程”—— 就是路上吃的喝的,有好酒、好面、鸡、鹅,还有各种下酒菜、盐酱之类的,看得蔡状元心里暖洋洋的。
其实在东京的时候,翟谦早就跟蔡状元打过招呼了:“清河县有个西门千户,是咱们太师爷门下的人,家里特别有钱,还懂规矩,也是太师提拔的,现在当理刑官。你到了那儿,他肯定会好好招待你,你可得跟他处好关系。” 蔡状元把这话记在心里,现在见西门庆不仅派人远来迎接,还送了这么丰厚的礼物,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第二天,蔡状元就同安进士一起进城,来拜谢西门庆。西门庆早就提前准备好了酒席,之前在李知县衙门吃饭的时候,觉得有一伙苏州戏子唱得特别好,还特意把其中四个叫过来伺候,就为了给蔡状元和安进士撑场面。
蔡状元和安进士也没空手来,蔡状元带了一端绢帕、一部书、一双云履;安进士带了书帕各两件、四袋芽茶、四柄杭扇。俩人都穿着官袍、戴着乌纱帽,先把拜帖递进去。西门庆赶紧穿上官服,戴着官帽,亲自到大厅门口迎接,俩人互相作揖行礼,客气得不行。
献完礼物,分宾主坐下。蔡状元先开口,双手抱拳,身子微微前倾,客气地说:“京城的翟云峰(翟谦的字),老跟我夸您家是名门望族,清河县的大户人家,我早就仰慕您的名声,就是一直没机会见面。今天能在您家里拜见您,真是我的荣幸!”
西门庆赶紧谦虚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