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跪下!” 他盯着夏花儿问:“你往前边马房跑啥去?” 夏花儿头埋得低低的,一声不吭。李娇儿在旁边打圆场:“我也没叫你,你平白往马房跑啥?” 可夏花儿越慌越说不出话,西门庆以为她是想偷偷跑掉,立马喊:“搜!给我搜她身上!”
琴童上去一把把夏花儿按在地上,就听 “滑浪” 一声,从她腰里掉下来个东西。西门庆眯眼一看:“那是啥?” 玳安捡起来递过去,西门庆借着灯笼光一瞧,当场就炸了:“好啊!原来是你这奴才偷了我之前丢的那锭金子!” 夏花儿赶紧辩解:“是我拾的!不是偷的!” 西门庆冷笑:“拾的?在哪儿拾的?你倒说说!” 夏花儿被问得哑口无言,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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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气得脸都红了,喊琴童:“去前边把拶子拿来!给我把这奴才拶起来!” 没一会儿,琴童就拿来了拶子 —— 这玩意儿是古代专门夹手指的刑具,铁做的,一夹能把人疼得魂飞魄散。夏花儿刚被拶子夹住,就疼得跟杀猪似的叫,眼泪鼻涕一起流。西门庆还不解气,又吩咐:“再敲二十下!看她招不招!” 旁边的月娘见西门庆酒劲上来了,也不敢劝,只能在旁边看着。
夏花儿实在挨不住了,哭着喊:“我说!我说!是我在六娘(李瓶儿)房里地上拾的!” 西门庆这才让人把拶子松了,指着李娇儿说:“把她领回你房里去!明天就叫媒人来,把这奴才卖了,留着也是个祸害!” 李娇儿敢怒不敢言,只能对着夏花儿骂:“你这贼奴才!谁让你往前边跑的?拾了金子也不知道跟我说一声,现在好了吧!” 夏花儿只顾着哭,李娇儿又气又无奈:“哭!还哭!拶死你都活该!” 西门庆把金子交给月娘收着,转身就往前边李瓶儿房里去了。
月娘让小玉把仪门关上,又叫玉箫过来问:“刚才这丫头往前边去过吗?” 小玉说:“之前二娘、三娘陪着大妗子去六娘房里,她也跟着去了。谁知道她胆大包天,居然偷了金子藏在身上!之前娘说爹让小厮去买狼筋,她吓得不行,在厨房里问我‘狼筋是啥’,我跟她说‘狼筋就是狼身上的筋,谁偷了东西不拿出来,就用狼筋缠在他身上,把手脚都缠到一块儿’,她听完估计是慌了,趁着晚上送唱曲的出去,想偷偷跑掉,结果大门有人守着,就躲进马房了,没想到还是被玳安撞见了。” 月娘摇摇头:“真是看走眼了!这么小的丫头,心思倒不少,还这么笨,真是个‘贼头鼠脑’的货,一点都不上台面!”(这里咱插一句,“台孩” 是当时的方言,就是靠谱、能撑场面的意思,夏花儿显然跟这俩字不沾边。)
再说李娇儿把夏花儿领回自己房里,李桂姐立马凑过来,恨铁不成钢地说:“你这丫头是不是傻?都十五六岁了,咋还这么不懂事!要是在我那儿,早被我收拾了!这里又没外人,你拾了金子,悄悄交给你娘不行吗?就算被人发现,你娘在旁边也能帮你说句话,至于被拶得死去活来吗?真是个傻缺!” 她又转头吐槽李娇儿:“娘,您也是!刚才人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拶您房里的丫头,您咋不吭声?前边几房的丫头咋没被拶,就您房里的?您也太好欺负了!等不到明天真把她卖了,别人还得笑话您!您瞅瞅孟玉楼和潘金莲,那俩精得跟狐狸似的,您哪斗得过她们?”
说完,李桂姐又拉过夏花儿:“你说,你想不想出去?” 夏花儿抽抽搭搭地说:“我不想出去。” 李桂姐点点头:“不想出去就对了!以后跟你娘一条心,不管拾着啥、拿着啥,都先交给她,跟她一心一计的,保准以后跟元宵似的被抬举(元宵是李娇儿房里另一个丫头,平时挺受待见)。” 夏花儿哭着点头:“姐,我知道了,我以后听您的。” 这边李桂姐忙着教唆夏花儿,咱先按下不表。
再说西门庆走到李瓶儿房里,见李瓶儿和吴银儿正坐在炕上说话,酒劲上来了,就想脱衣服睡觉。李瓶儿赶紧拦着:“银姐还在这儿呢,没地方给你躺,你还是去别家睡吧。” 西门庆耍无赖:“咋没地方?你俩在两边,我在中间睡不就行?” 李瓶儿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