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陈敬济已经跑远了。潘金莲接过白绢,手还在不停发抖,心里直后怕:“差点就出大事了,以后可得小心点。”
咱们再回到城外花园。西门庆、应伯爵、常峙节三个人喝得酩酊大醉,太阳都快下山了,西门庆才站起来准备回家。应伯爵拉着他的手,死活不让走,还假装跪下说:“哥,您是不是还怪我刚才说的笑话啊?不然咋这么着急走呢?” 西门庆笑着说:“你这狗东西,谁还记得那事儿!我就是喝多了,想回家休息。” 应伯爵赶紧让人拿了个大杯子,倒满酒递给西门庆:“哥,您再喝一杯,喝了这杯再走。” 西门庆接过杯子,一饮而尽。常峙节又让人端上一些精致的小点心,西门庆也吃了点,然后跟应伯爵、常峙节道谢,准备起身。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两银子递给韩金钏儿,又让玳安赏了那两个唱曲的童子三钱银子,跟他们说:“以后我家有酒局,也会叫你们来。” 说完,就坐轿子走了,玳安和书童跟在后面。应伯爵让人收拾好桌椅碗筷,打发走了唱曲的童子,自己骑着马,陪着韩金钏儿的轿子一起进城,这事儿咱们就先不说了。
西门庆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也没去别的房里,直接就进了李瓶儿的房间休息。第二天早上,李瓶儿跟西门庆说:“自从生了官哥儿,我身上就一直不干净,老是有恶露。今天早上照镜子,脸都黄了,也不想吃饭,走路的时候腿也软,跟崴了脚似的。我真担心,万一我有个三长两短,官哥儿没人照顾可咋办啊?” 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西门庆一看李瓶儿哭了,赶紧安慰:“你别担心,我这就去请任医官来给你看看,开点药吃,肯定能好。” 说完,就叫书童写了个帖子,让人去请任医官。书童赶紧拿着帖子跑出去了。
西门庆自己来到前厅,刚坐下没多久,应伯爵就来了 —— 他是来感谢西门庆昨天的招待的。西门庆跟他客气了几句,两人就坐着聊天。又过了一会儿,书童回来通报,说任医官到了。西门庆赶紧起身出去迎接,应伯爵也跟着站起来,三个人互相问好,然后依次坐下。书童端上茶来,几个人喝了几口,任医官就问:“不知府上是哪位生病了?” 西门庆说:“是我的第六个小妾,最近身体不太舒服,麻烦老先生给好好看看。” 任医官又问:“莫非就是前阵子生了公子的那位夫人?” 西门庆点头:“正是她,不知道怎么就病了。” 任医官说:“那我先去看看吧。”
说完,西门庆陪着任医官走进李瓶儿的房间。李瓶儿躺在床上,西门庆让丫鬟把帐子轻轻掀开一条缝,李瓶儿把右手用手帕包着,伸出来放在桌子上。任医官说:“先等脉平息一会儿,再诊脉才准。” 等了一会儿,他把三个指头放在李瓶儿的手腕上,低着头,仔细感受脉搏的跳动,过了好一会儿才把手指拿开。李瓶儿把右手缩回去,又把左手用手帕包着伸出来,任医官又照样诊了脉。
诊完脉,任医官对西门庆说:“夫人的左右手脉我都看了,斗胆想再看看夫人的气色,这样诊断更准。” 西门庆说:“咱们都是熟人,没关系,你尽管看。” 就让丫鬟把帐子再掀开一点。任医官看了一眼李瓶儿的脸,只见她脸色虽然有点黄,但依旧很漂亮,原文写 “脸上桃花红绽色,眉尖柳叶翠含颦”,就是说脸红得像桃花,眉毛弯得像柳叶,只是有点皱着眉,看着楚楚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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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医官看了两眼,就对西门庆说:“从夫人的气色来看,问题应该不大,不过还得问问具体的症状,才能做到望、闻、问、切都齐全。” 西门庆就叫奶子如意儿过来 —— 如意儿是官哥儿的奶妈,平时也照顾李瓶儿。如意儿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走过来给任医官行了个礼,然后把李瓶儿的症状一五一十地说了:“夫人最近老是口干舌燥,晚上也睡不好,吃饭也没胃口,走路腿也没力气。”
任医官听完,站起来拱了拱手说:“老先生,要是这样的话,我保证夫人没事。一般普通人家的夫人,身体结实,气血旺盛,就算药下得有点偏差,也没啥大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