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针线,都没心思出来玩。只有潘金莲,打扮得跟花蝴蝶似的,在丫鬟堆里要么猜拳要么打牌,又说又笑,一点也不收敛,满脑子都想着跟陈敬济勾搭。她天天在花园雪洞里转来转去,就盼着能跟陈敬济独处;陈敬济也一样,总找机会往潘金莲屋里跑,没人的时候就跟她调情、亲嘴,就恨人多眼杂,不能尽情相处 —— 这俩人,跟咱们现在偷偷搞地下情的情侣似的,又刺激又紧张。
有一天,月娘、玉楼、李瓶儿正坐在一起聊天,玳安慌慌张张跑进来,给她们磕了个头说:“爹回来了!” 月娘赶紧问:“现在在哪儿?” 玳安说:“我骑着马,拿着马牌先走,所以先到家,爹现在离这儿不到二十里了。” 月娘又问:“你吃饭了吗?” 玳安说:“早上吃了,还没吃午饭。” 月娘赶紧叫人准备饭,自己带着六个妻妾去厅上迎接 —— 这阵仗,跟咱们现在家人去机场接久别重逢的亲人似的,又激动又期待。
妻妾们在厅上等了好久,西门庆才到门口下轿,大家一起迎上去。西门庆先跟月娘打招呼,然后依次跟玉楼、李瓶儿、潘金莲问好,问她们最近怎么样。接着书童、琴童、画童也来磕头,自己去厨房吃饭了。西门庆把路上的辛苦、在翟家住的情况、蔡太师怎么招待他、跟太监们喝酒的事,都跟妻妾们说了一遍,又特意问李瓶儿:“孩子最近好吗?你吃任医官的药,有效果吗?我虽然在东京,心里一直惦记着家里。” 李瓶儿说:“孩子没事,我吃了药,感觉好多了。” 月娘一边让人收拾行李和蔡太师送的礼物,一边让人给西门庆做饭,晚上还摆酒给他接风,西门庆当晚就在月娘房里歇了 —— 小别胜新婚,俩人的亲密劲儿,咱就不多描述了。
转天,陈敬济和西门大姐也来见西门庆,汇报了店里的账目。应伯爵和常峙节听说西门庆回来了,也赶紧来探望。西门庆出来跟他们见面,俩人异口同声:“哥,你这一路辛苦了!” 西门庆又把东京的繁华、蔡太师的排场说了一遍,俩人听得眼睛都直了,一个劲儿地羡慕。当天西门庆留他们吃了一天酒,常峙节临走前,扭扭捏捏地跟西门庆说:“哥,我有个事想求你,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 说着还低下了头,半天不好意思开口。西门庆说:“有啥话直说,别客气。” 常峙节才说:“我现在住的房子太不方便,想换个房子,但是没银子,想跟你借点,以后肯定加利息还你。” 西门庆摆手:“都是兄弟,说啥利息!不过我现在手头也紧,等韩道国的货船回来,我再帮你想办法。” 常峙节和应伯爵谢了西门庆,就走了。
咱们再把镜头转回苗员外这边。上次在酒席上,苗员外跟西门庆说要送他歌童,结果西门庆急着回家,没当回事就走了。苗员外还以为西门庆还在东京,派仆人去翟家问,才知道西门庆已经回山东了。苗员外心里琢磨:“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既然答应了,怎么能失信呢!” 于是把两个歌童叫过来,跟他们说:“我前几天请山东的西门大官人吃饭,答应把你们送给他,现在就送你们去他家,赶紧收拾行李。”
两个歌童一听就慌了,“扑通” 跪下哭着说:“我们伺候您这么多年,您花了多少心思教我们唱南曲,怎么不留着自己听,要送别人啊?” 苗员外也有点不忍心,叹了口气说:“我也舍不得你们,但孔子说‘人无信不立’,我不能违背诺言。现在也由不得你们了,我写封信,派人送你们去,让西门大官人好好照顾你们。” 两个歌童没办法,只好答应了。
苗员外叫先生写了封信,说明送歌童的意思,又写了个礼单,装了些布料和书信,派家人苗实带着信,护送两个歌童去西门庆家。两个歌童哭着跟苗员外交代,然后上马,往山东方向走。走了几天,终于到了清河县,三个人下马打听,直接去西门庆家投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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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西门庆从东京回来后,天天忙得脚不沾地,送礼的、请吃饭的,朋友天天上门,根本没时间去衙门。那天好不容易有点空,去衙门上班,跟夏提刑一起审了半天犯人,处理完公事,才坐着凉轿,带着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