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佑孩子平安,小厮们也知道他的心思,赶紧进去通报。西门庆说让长老进来,长老一进花厅,先打了个问讯,然后就开始 “推销” 自己的募缘项目:“贫僧来自西印度,在永福禅寺修行九年,现在寺庙塌得不成样了,我作为佛弟子,得为佛祖出力。之前您来庙里给蔡御史饯行,看着寺庙破成那样,当时就有帮忙重修的想法,诸佛菩萨都看着呢。佛经上说,要是善男信女捐钱修佛像、建寺庙,能保佑子孙后代长得好看、以后考中科举、封妻荫子。所以我特地来求您,不管捐五百还是一千,您就发个善心,帮我完成这好事吧!” 说完就拿出募缘疏簿递给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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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本来就有这心思,被长老这么一说,心里更痒痒了,欢天喜地地接过疏簿,叫小厮倒茶,然后翻开疏簿看。疏簿上写得可热闹了,先吹了一波永福禅寺的历史,说这庙是梁武帝时期建的,万回老祖开的山,以前多气派,“黄金铺地”“白玉为阶”,高阁能摸到云彩,大殿能容上千个和尚,钟鼓一响,跟佛国似的。然后又说后来和尚们不争气,把寺庙毁了,现在墙倒屋塌,佛像都被风吹雨打坏了,幸好有我这长老一心向善,想重修寺庙,希望各位施主能捐钱捐物,不管多少,都能保佑家里福禄寿全、子孙当官、财源滚滚。
西门庆看完,把疏簿恭恭敬敬放在桌上,对长老说:“不瞒您说,我虽然不算大富大贵,但也有几万家产,还是个武官。我这么大年纪才得了个儿子,早就想做些善事积德。去年我第六房小妾生了孩子,我这辈子也算圆满了。之前去庙里,看到寺庙破成那样,确实想捐钱修。您今天来,我肯定不推辞!” 他拿着笔,正琢磨捐多少,应伯爵在旁边起哄:“哥,你既然是为侄儿积德,不如就全包了,这点钱对你来说不算啥!” 西门庆笑着说:“不行不行,我财力不够。” 应伯爵又说:“那至少捐一千两!” 西门庆还是笑:“还是不够。” 长老赶紧打圆场:“老施主别介意,我们佛家讲究随缘,您想捐多少就捐多少,不强求。另外,也希望您能帮我跟您的亲友们说说,让他们也捐点。” 西门庆一听这话,觉得长老挺通情达理,就说:“还是您体谅我,那我就捐五百两吧!” 写完后,长老赶紧打问讯道谢。西门庆又说:“我认识不少当官的,像内官太监、府县的官员,明天我就拿着疏簿去找他们,让他们也捐,不管三百二百、一百五十,肯定能帮您把这事儿办成!” 当天还留长老吃了素斋,送他出门,这可真是 “土豪做慈善,排场不能少”。
送完长老,西门庆回到厅上,跟应伯爵说:“我正想派人请你呢,你来得正好。之前我去东京,多亏亲友们给我饯行,今天我准备了酒菜回请他们,想让你帮忙陪客,没想到刚才被长老耽误了一会儿。” 应伯爵说:“这长老看着就有德行,他刚才说的话,连我都心动了,我也算是个施主了。” 西门庆纳闷:“你啥时候捐钱了?疏簿上有你名字吗?” 应伯爵笑着说:“哥,你不懂,佛经上说,第一重要的是‘心施’,就是心里愿意帮,第二是‘法施’,就是传播佛法,第三才是‘财施’。我刚才在旁边帮你撺掇,这就算‘心施’了!” 西门庆笑了:“你呀,就会耍嘴皮子,怕是有口无心吧!” 两人拍手大笑,应伯爵说:“我在这儿等客人来,你有正事,赶紧跟嫂子们商量去吧。”
西门庆转到内院,看到潘金莲还在那儿唠唠叨叨、没精打采的,一会儿打个喷嚏,估计是刚才骂人气着了,就回房躺在象牙床上睡觉去了。李瓶儿因为官哥哭了,正跟奶子、丫鬟在房里哄孩子。只有吴月娘和孙雪娥在忙着准备酒菜。西门庆走过去坐下,把道长老募缘、自己捐五百两、还有应伯爵耍嘴皮子的事儿,跟她们说了一遍,大家听了都挺高兴,笑着聊了一会儿。
吴月娘毕竟是正妻,比较正经,她跟西门庆说:“哥,你真是好福气,老来得子,现在又发善心做慈善,这都是咱们家的福气。但我得提醒你,善念不怕多,恶念可不能有。以后那些没正经的事,比如养女人、贪财好色,少干几桩,多积点阴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