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您帮忙说说,让她赶紧过来。” 玳安也知道西门庆的脾气,说:“要是真去王家了,我就拿帖子讨人;要是在家藏着,你进去跟你妈说,让她赶紧收拾,我帮你们圆两句,爹也就不生气了。你们不知道爹的脾气,他从夏老爹那儿就定下要叫郑爱月儿,你们不来,他指定恼。” 郑奉赶紧先往家去报信,玳安带着两个排军、一个节级跟在后面。
西门庆打发玳安走了,还跟应伯爵吐槽:“这小淫妇儿,太可恶了!在别人家唱,我叫她还敢不来。” 应伯爵赶紧附和:“哥,您别生气,这小丫头片子懂啥,还不知道您的厉害呢!” 西门庆说:“我之前在酒席上看她说话挺机灵,想叫她来唱两天试试,没想到这么不识抬举!” 应伯爵赶紧打圆场:“哥,您今儿找的这四个唱曲儿的,都是拔尖儿的,不差她一个。” 李铭在旁边补刀:“二爹,您还没见郑爱月儿呢!” 应伯爵说:“我跟你爹以前在她家喝过酒,那时候她还小,这几年没见,不知道长啥样了。” 李铭说:“这小丫头也就身段还行,就知道打扮,唱曲儿跟李桂姐差远了。爹这儿是什么地方?叫她敢不来?就算来了,也是她的福气,还敢摆架子,真是不知轻重。” 正说着,胡秀过来汇报:“小的去乔爹那儿见过了,等着爹吩咐。” 西门庆叫陈敬济:“去后面拿五十两银子,让书童写封信,盖好印,派个节级,明天一早跟胡秀一起去钞关,找钱老爹,让他交税的时候多关照关照。” 没一会儿,陈敬济拿了银子交给胡秀,胡秀领了书信和税帖,第二天一早就出发了,这事儿先按下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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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听见外面 “呼啦啦” 的仪仗声,平安跑进来禀报:“刘公公和薛公公来了!” 西门庆赶紧穿戴整齐,出去迎接,把两位公公请到大厅,行了礼,又请进卷棚里坐,让他们脱下外面的蟒衣。上面摆了两张交椅,两位公公坐下,应伯爵在下面陪着西门庆坐。薛公公问:“这位是?” 西门庆说:“去年老太监您过来的时候见过,是我的老朋友应二哥。” 薛公公一拍大腿:“哦!是那个特别会耍笑的应先儿啊!” 应伯爵赶紧欠身:“老公公还记得我,就是在下。” 没一会儿,下人端上茶来,刚喝了两口,平安又跑进来:“府里周爷差人送帖子来,说今儿他那儿还有一桌酒,来晚了,让爹不用等他。” 西门庆看完帖子,说:“知道了。” 薛公公问:“西门大人,今儿谁来晚了?” 西门庆说:“是周南轩,他派人来说不用等,怕来晚了。” 薛公公说:“既然说了,那咱就给他留着位子。”
正聊着呢,王经拿着两张帖子进来:“两位秀才来了。” 西门庆一看帖子,是倪鹏和温必古,知道是倪鹏推荐的同窗,赶紧出去迎接。见两人穿着秀才的衣服进来,西门庆先瞅温必古,这温必古不到四十岁,长得挺端庄,留着络腮胡,看着挺有礼貌,举止也稳重。不过书里暗戳戳地写了段话,把温必古的底给揭了:“虽说有点才华,却总去不该去的地方;科举不顺,早就没了当年的志向;家里穷了,连那点正气也没了。把文章学问都还给孔夫子了,想当官为民、光宗耀祖的念头,全扔到太平洋去了。跟人打交道只看利益,做事没底线,不在乎廉耻。戴着高帽子,系着宽腰带,眼里没别人;说话吹得天花乱坠,肚子里其实没半点真东西。考了三年,连个小考都没过,还想中举?只会在酒桌上吹牛,假装自己是隐士。”
西门庆把两人让到厅上,互相行礼,倪鹏和温必古各递了书帕给西门庆祝寿。拜完之后,分宾主坐下。西门庆客气道:“早就听说温老先生有才,敢问您的号?” 温必古说:“学生贱字日新,号葵轩。” 西门庆说:“葵轩老先生。” 又问:“您在哪个学堂?学的哪本经?” 温必古说:“学生不才,在府学读书,刚开始学《易经》。一直听说您的大名,没敢来拜访。昨天我这同窗倪桂岩说起您的德行,我才敢来登门拜见。” 西门庆说:“承蒙老先生先来看我,我改天一定回访。我是个武官,粗人一个,不懂文墨,平时写个书信啥的都没人帮忙。之前在同僚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