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见过桂岩老先生,他老夸您有才德,我正想上门请教,没想到您先来了,还带了礼物,太感谢了。” 温必古赶紧谦虚:“学生没什么本事,您过奖了。” 喝了茶,西门庆又把两人请到卷棚里,跟刘、薛两位公公坐一起。薛公公说:“请两位老先生脱了外衣进来坐。” 西门庆让两人脱了青衣,再三谦让后,两人才在旁边坐下,腰杆挺得笔直,不敢放松。
正聊着呢,吴大舅和范千户也到了,互相行礼坐下。没一会儿,玳安带着郑奉他们回来了,禀报:“四个唱曲儿的都叫来了。” 西门庆问:“真是在王皇亲家?” 玳安说:“是王皇亲家叫的,还没动身,小的一说要锁鸨子,鸨子就慌了,赶紧让郑爱月儿上轿,一起过来了。” 西门庆一听,走到厅台阶上等着,四个唱曲儿的一进来就磕头。这郑爱月儿穿得挺时髦,紫纱衫配着白纱挑线裙子,腰细得跟杨柳似的,脸蛋长得跟芙蓉花似的,真是 “万种风流无处买,千金良夜实难消”。西门庆故意板着脸问:“我叫你,你为啥不来?这么可恶!真当我拿你没办法?” 郑爱月儿磕完头,一声不吭,就笑着跟其他人往后院走。
到了后院,四个唱曲儿的给吴月娘她们磕头,李桂姐和吴银儿也在这儿,郑爱月儿跟她们打招呼:“你们俩来的早啊。” 李桂姐说:“我都两天没回家了。” 又问:“你们四个咋才来?” 董娇儿说:“都是月姐耽误的,收拾完了,一直等她,半天不起身。” 郑爱月儿拿扇子遮着脸,光笑不说话。吴月娘问:“这位大姐是谁家的?” 董娇儿说:“娘您不知道,她是郑爱香儿的妹妹郑爱月儿,刚成年半年。” 吴月娘夸道:“身段真不错。” 说完,下人端上茶,吴月娘让李桂姐、吴银儿陪四个唱曲儿的喝茶。六个姑娘凑一块儿喝完茶,李桂姐和吴银儿拉着潘金莲、孟玉楼去花园。因为大卷棚里有人,就没往那边去,只在这边看了看花草,又去李瓶儿房里看官哥儿。这官哥儿也是个可怜的娃,当天不舒服,睡着还惊哭,奶也吃不下去,李瓶儿守着他没出去。见李桂姐她们进来,李瓶儿赶紧让坐。李桂姐问:“哥儿睡了?” 李瓶儿说:“哭了一天,刚睡着。” 孟玉楼说:“大娘说让刘婆子来看看,你咋不叫小厮去请?” 李瓶儿说:“今儿他爹生日,明天再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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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四个唱曲儿的跟西门大姐、小玉也来了。西门大姐说:“原来你们在这儿,我在花园里找了半天。” 孟玉楼说:“花园里有人,我们没好过去,看了看花草就过来了。” 李桂姐问洪四儿:“你们四个刚才在后院干啥,半天不来?” 洪四儿说:“我们在四娘房里喝茶呢。” 潘金莲一听,跟孟玉楼、李瓶儿对视一眼,笑了,问洪四儿:“谁跟你说那是四娘的?” 董娇儿说:“她留我们在房里喝茶,我们问:‘还没给您磕头,不知道您是几娘?’她就说:‘我是四娘。’” 潘金莲立马炸了,开始吐槽:“没廉耻的小妇奴才!别人叫你四娘也就罢了,哪有自己称自己四娘的?这家里谁认你这个四娘?跟汉子睡了一夜,就飘得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开起染房来了?要不是大娘房里有大妗子,二娘房里有桂姐,你房里有杨姑奶奶,李大姐房里有银姐,我房里有我娘,轮得到你招待客人?” 孟玉楼也补刀:“你是没看见,今儿早上,她打发爹去前院后,在院子里呼来喝去的,耍威风呢。” 潘金莲说:“老话都说,奴才不能惯着,小孩儿不能哄着,她就是被惯坏了。” 又问小玉:“我听说你爹跟你奶奶说,要给她找个丫头?说你爹昨天在她房里,见她收拾不过来,就问她,她趁机跟你爹说:‘我天天收拾屋子忙不过来,只好晚上去别的屋睡。’你爹说:‘没事,明天跟你娘说,找个丫头给你用。’真有这事儿?” 小玉说:“我不知道啊,可能玉箫听见了。” 潘金莲跟李桂姐说:“你爹要不是各房都有人,才不会往她那儿去。也不是我们背后说她,她说话就那样,不会看人脸色,老得罪人,我们都不爱跟她说话。” 正说着,绣春端茶进来,刚喝了两口,就听见前院鼓乐响,荆都监他们都到齐了,要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