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香茶桂花饼给她。郑爱月儿不信,伸手往他袖子里掏,又掏出个紫绉纱汗巾,上面拴着一副金挑牙(相当于现在的牙签),拿在手里看,说:“我见李桂姐和吴银儿都有这种汗巾,原来是你给的!” 西门庆说:“这是我从扬州船上带来的,不是我给她们谁给她们?你要是喜欢,就给你了,回头再给你姐姐送一副。”
说完,西门庆就着酒把补药吃了一服,然后把郑爱月儿搂在怀里,俩人你一口我一口喝酒,亲嘴啥的,没羞没臊。郑爱月儿一看那么大,吓得吐舌头,双手搂着西门庆的脖子说:“我的亲哥” ,郑爱月儿说:“急啥,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西门庆想跟她办事,郑爱月儿说:“你不喝酒了?” 西门庆说:“不喝了,睡觉!” 郑爱月儿就叫丫鬟把桌子抬走,给西门庆脱鞋,自己去后院洗澡了。西门庆脱鞋的时候,还赏了丫鬟一块银子,让她先上床睡,点了香放在熏笼里。过了一会儿,郑爱月儿进房问:“你喝茶不?” 西门庆说:“不喝。” 俩人关上门,放下帘子,把绢帕放在褥子下,脱衣上床。西门庆见郑爱月儿皮肤细,抱了抱她的腰,特别细,一只手就能搂住,真是 “软玉温香,千金难买”。郑爱月儿皱着眉头,双手抓着枕头,使劲折腾,特别快活,诗里说 “春天的桃花开了,风吹得杨柳弯腰”,就是形容这场景,咱不多说,懂就行。
西门庆跟郑爱月儿缠绵到三更才回家,第二天吴月娘打发他去衙门上班,自己和孟玉楼、潘金莲、李娇儿在上房坐着。玳安进来拿尺头匣(装绸缎的盒子),要去给夏提刑送生日礼,月娘就问玳安:“你爹昨天坐轿去谁家喝酒,喝到那么晚才回来?肯定又去韩道国家,找他老婆了!这死鬼成天瞒着我干坏事!” 玳安说:“不是,韩道国他汉子回来了,我爹咋好去?” 月娘说:“不是那儿,那是哪儿?” 玳安只笑不说话,拿了匣子送礼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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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莲说:“大姐,你问他他能说实话吗?我听说春鸿昨天也跟着去了,叫春鸿来问!” 说着就把春鸿叫过来,潘金莲问:“你昨天跟你爹坐轿去谁家喝酒了?说实话,不然你大娘要打你!” 春鸿赶紧跪下:“娘别打我,我说!我和玳安、琴童三个,跟俺爹进了个大门楼,转了几条街,到了一家,门是半截的,用锯齿镶的,门里站着个‘娘娘’,打扮得花里胡哨的。” 潘金莲笑了:“你这傻小子,连妓院的半截门都不认识,还叫粉头‘娘娘’!” 又问:“那个娘娘长啥样?你认识不?” 春鸿说:“不认识,也像娘你们一样戴假壳(假发髻),进去后有个白头阿婆出来给俺爹磕头,后来请到后院,又出来个年轻娘娘,没戴假壳,瓜子脸,红嘴唇,陪着俺爹喝酒。” 潘金莲问:“你们在哪儿坐?” 春鸿说:“我和玳安、琴童在阿婆房里,吃酒和肉兜子(肉包子)。” 月娘和孟玉楼笑得不行,又问:“你认识那年轻娘娘不?” 春鸿说:“好像在咱家唱过歌的。” 孟玉楼说:“肯定是李桂姐!” 月娘说:“原来去她家了!” 李娇儿说:“俺家可没有半截门!” 潘金莲怼她:“说不定你家刚装了半截门呢!” 问了半天,西门庆回来了,又去夏提刑家拜寿了。
这边潘金莲房里养了只白狮子猫,浑身雪白,就额头有一道黑,叫 “雪里送炭”,也叫 “雪狮子”,特别聪明,会叼汗巾、捡扇子。西门庆不在家的时候,潘金莲晚上常把它抱在被窝里睡,猫也懂事,不在衣服上拉屎撒尿,叫它就来,赶它就走,潘金莲叫它 “雪贼”。这猫每天不吃肝和鱼干,只吃生肉,养得特别肥,毛里能藏一个鸡蛋,潘金莲特别疼它,天天在房里用红绢包着肉,让猫扑着玩。
这天也是该出事,官哥儿(李瓶儿和西门庆的儿子)身体不舒服,吃了刘婆子的药,刚好点。李瓶儿给孩子穿上红缎衫,放在外间炕上玩,迎春看着,奶子在旁边吃饭。没想到那只雪狮子正蹲在护炕上,看见官哥儿穿着红衫在炕上动,还以为是平时喂它的肉,突然跳下去,把官哥儿身上抓得都是伤。官哥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