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的一声,倒吸一口气,就不说话了,手脚还抽风。奶子赶紧扔下饭碗,把孩子抱在怀里,一边唾一边喊 “收惊”(迷信说法,叫魂)。那猫还想扑上来抓,被迎春赶出去了。
如意儿(奶子)还以为孩子抽一会儿就好,没想到抽个不停,赶紧让迎春去后院叫李瓶儿:“哥儿不好了,抽风了,娘快过来!” 李瓶儿一听,那真是 “吓得肝肺都要碎了,魂都飞了”,月娘也慌得两步并作一步跑过来,看见孩子两只眼往上翻,看不见黑眼珠,嘴里流白沫,跟小鸡叫似的,手脚乱动。李瓶儿一看,心疼得跟刀割似的,赶紧抱过来,贴着孩子的嘴哭:“我的儿啊,我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咋就抽风了?” 迎春和奶子把被潘金莲的猫吓着的事儿说了,李瓶儿哭得更凶:“我的儿啊,你本来就不招公婆喜欢,今天这是要没命了啊!”
月娘听了没说话,叫潘金莲过来问:“是你屋里的猫吓着孩子了?” 潘金莲问:“谁跟你说的?” 月娘指着奶子和迎春:“她们说的!” 潘金莲立马翻脸:“你看这老婆子瞎说话!俺家猫在屋里好好躺着,你们自己把孩子吓着了,还赖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合着你们是看俺好欺负,专挑软柿子捏是吧?俺这屋里招谁惹谁了,平白无故背这黑锅!” 说着就梗着脖子,一脸不服气的样子,那架势仿佛下一秒就要跟人吵起来。
月娘见她这泼妇模样,也没辙,毕竟是西门庆的妾,自己也不能真把她怎么样,只能皱着眉说:“猫是你养的,它跑到前院来唬着孩子,你总得有个说法吧?” 潘金莲嘴一撇:“猫又不是人,它懂啥?谁知道你们是咋看孩子的,说不定是你们自己没看好,让孩子摔着碰着了,倒赖到猫身上!再说了,往常猫也跑前院,咋就今天唬着孩子了?指不定是孩子自己身子弱,经不起一点风吹草动呢!”
这番话怼得月娘哑口无言,孟玉楼在旁边看着,也不好插嘴,毕竟是别人家的家事,而且潘金莲向来牙尖嘴利,自己要是帮腔,指不定还得被她编排一顿。李娇儿更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坐在一旁喝茶,假装没听见。
这边正吵着,官哥儿的抽搐越来越厉害,李瓶儿抱着孩子,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一个劲儿地喊:“我的儿啊,你可别吓娘啊!娘求你了,你醒醒啊!” 月娘见状,赶紧说:“别吵了,先救孩子要紧!来安,快去找刘婆子来!” 来安一听,撒腿就往外跑,生怕晚了一步孩子就没救了。
没一会儿,刘婆子就气喘吁吁地来了,一进门就看见李瓶儿抱着孩子哭,官哥儿躺在怀里,脸色发青,手脚还在不停地抽搐。刘婆子赶紧放下药箱,伸手摸了摸官哥儿的脉搏,又看了看孩子的眼睛,眉头越皱越紧,嘴里还不停地念叨:“不好了,不好了,这孩子是惊着了,而且惊得不轻啊!这要是不赶紧治,怕是要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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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瓶儿一听,哭得更凶了,抓住刘婆子的手说:“刘婆婆,求你救救我的儿啊!只要能救他,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刘婆子叹了口气说:“钱不钱的先不说,我先给孩子扎几针,再熬点药灌下去,看看能不能缓过来。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这孩子能不能挺过来,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说着,刘婆子就从药箱里拿出银针,在官哥儿的人中、虎口等穴位上扎了几针,又吩咐丫鬟去熬药。过了一会儿,药熬好了,刘婆子让人把官哥儿的嘴撬开,一点点把药灌了进去。灌完药后,官哥儿的抽搐稍微缓解了一点,但依旧昏迷不醒,脸色还是很苍白。
刘婆子说:“我只能做到这一步了,接下来就看孩子能不能醒过来。你们多盯着点,要是有啥情况,再赶紧叫我。” 李瓶儿连忙道谢,让丫鬟给了刘婆子一些银子,刘婆子拿着银子,摇着头走了。
西门庆从夏提刑家拜寿回来,一进门就听见家里哭哭啼啼的,心里咯噔一下,赶紧问玳安:“家里咋了?出啥事儿了?” 玳安支支吾吾地说:“爹,哥儿…… 哥儿他出事了,被五娘房里的猫吓着了,现在还昏迷不醒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