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六儿亲自打开葡萄酒,烫热了,在旁边倒酒,韩道国给西门庆布菜,等一切安排妥当,才把申二姐叫出来。西门庆抬眼一看,这申二姐梳着高髻,插着几枝稀稀拉拉的花翠,戴着简单的钗子,穿绿袄红裙,一双小脚走起路来摇摇晃晃,脸蛋像桃花似的,眉毛细细的,看着还挺清秀。申二姐给西门庆磕了四个头,西门庆问:“你多大了?” 申二姐答:“回大官人的话,小的二十一岁了。” 西门庆又问:“会唱多少曲子?” 申二姐说:“大小也记百十套。” 西门庆挺满意,让韩道国给申二姐搬个凳子坐。
申二姐坐下后,先拿筝弹唱了一套《秋香亭》,接着又吃了点汤饭,换了酒菜,再唱一套《半万贼兵》。等酒喝得差不多了,西门庆说:“把筝拿开,换琵琶来,唱点小词儿听听。” 这申二姐也想露一手,赶紧换上琵琶,袖子一摇,嗓子一开,把弦调得低低的,弹唱了一段《四不应?山坡羊》。唱完后,韩道国让王六儿给西门庆满斟一杯,王六儿趁机说:“申二姐,你再唱两个《锁南枝》给大官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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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二姐就改了调子,唱道:“初相会,可意人,年少青春,不上二旬……” 这歌词正好戳中西门庆的心 —— 他之前刚跟妓女郑月儿厮混过,听着这 “初相会” 的词儿,心里美得不行。王六儿一看西门庆高兴,又说:“大官人,申二姐就会这么点,还有好多小令儿没唱呢!以后您闲了,我叫轿子接她去宅里,唱给夫人们听,保证比郁大姐唱得好。” 西门庆一听更乐了,问申二姐:“我重阳那天叫人接你,你去不去?” 申二姐赶紧说:“大官人吩咐,小的怎敢不去!” 西门庆见她说话伶俐,心里更满意了。
又喝了一会儿,王六儿怕申二姐在这儿碍眼,就跟韩道国说:“让小厮招弟儿送申二姐回乐三嫂家吧。” 申二姐临走前给西门庆磕头,西门庆从袖子里掏出三钱银子赏她,还约好初八派人接她。等申二姐走了,韩道国就找了个借口,说要去铺子里睡觉,把王六儿单独留下陪西门庆 —— 你看这韩道国,为了钱,连老婆都能 “让” 出去,真是把 “绿帽子” 当荣耀戴了。
韩道国一走,屋里就剩西门庆和王六儿了,两人喝着酒,聊着天,越聊越暧昧。西门庆借口去换衣服,就跟王六儿进了内屋,干起了见不得人的勾当。王经、玳安、琴童三个小厮就在前半间喝酒,假装没看见。店里的后生胡秀,在厨房偷吃了几碗酒,打发厨子走了,就躲到王六儿家隔壁的佛堂里,铺着席子睡着了。睡了一会儿,听见内屋有动静,还看见灯亮着,还以为是韩道国回来了,就想偷偷看看。他用头上的簪子把板壁缝里的纸戳破,往里一瞧,好家伙,差点没惊掉下巴 —— 此处略过。
西门庆说:“既然你这么真心对我,等下次打发韩道国跟来保(西门庆另一个伙计)去南边进货,就让他长期在南边当买手,别回来了。” 王六儿赶紧说:“那太好了!等他走了,我再给你找个丫鬟伺候你,我一心跟你好,你想把我放哪儿就放哪儿!我要是说瞎话,就让我这身子烂掉!” 西门庆赶紧说:“别瞎说,不用赌誓。” 这两人的对话,还有那不堪的场面,全被胡秀听了去,看了个明白。
韩道国在铺子里没看见胡秀,以为他先回自己家了,就回王六儿家找,前前后后都找遍了,也没见人,只看见王经、玳安、琴童在前面喝酒。胡秀听见韩道国的声音,赶紧躺回席子上装睡。韩道国点灯找到佛堂,看见胡秀在打呼噜,上去就踢了一脚,骂道:“你这死奴才,我还以为你去铺子里了,原来在这儿睡大觉!赶紧起来跟我走!” 胡秀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跟韩道国去铺子里了 —— 他心里肯定把韩道国骂了千百遍,但嘴上不敢说,毕竟还得靠韩道国吃饭。
西门庆跟王六儿厮混了一个多时辰才罢休,美其名曰 “表忠心”,其实就是满足自己的私欲。王六儿穿好衣服,让丫鬟打水洗手,又重新筛酒,跟西门庆接着聊情话,又喝了几杯,西门庆才起身骑马回家,玳安、王经、琴童跟着,到家的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