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真是难得!” 应伯爵、常峙节、谢希大也都尝了尝,一个个赞不绝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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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厨房就把菜端上来了,大盘大碗摆了一桌子。等众人吃了一会儿,小厮又把常峙节带来的螃蟹鲜和烧鸭端上来。应伯爵拿起一个螃蟹,咬了一口,酥脆可口,满嘴流油,忍不住说:“我的哥,常二嫂这手艺也太好了!这螃蟹鲜做得比酒楼里的还好吃!” 吴大舅也跟着点头:“我活了五十二岁,还是头一次吃这么好吃的螃蟹,常二嫂真是心灵手巧。” 常峙节不好意思地说:“让各位见笑了,内人就是喜欢琢磨这些吃食。”
正吃着,应伯爵忽然听见大卷棚那边有弹筝的声音,就问西门庆:“哥,是不是李桂姐来了?不然怎么有这么好听的曲子?” 西门庆笑道:“你再听听,是不是李桂姐的声音?” 应伯爵仔细听了听:“不对,不是李桂姐,也不是吴银儿,这声音更年轻。” 西门庆道:“这是个女先生,叫申二姐,是韩道国老婆推荐的,唱得比郁大姐还好。” 应伯爵一听,立马来了精神:“真的?哥,你赶紧把她叫出来,让我们也听听,就算不给我们听,给老舅(吴大舅)听也行啊!”
西门庆被他缠得没办法,只好让王经去叫申二姐。不一会儿,申二姐就跟着王经来了,给吴大舅、应伯爵等人磕了头,然后站在旁边。应伯爵问:“你多大了?会唱多少曲子?” 申二姐答:“回爷的话,小的二十一岁,会唱百十来套曲子,琵琶、筝都会弹。” 应伯爵道:“那你给老舅唱个‘四梦八空’吧,老舅最爱听这个。” 西门庆也说:“对,就唱这个,让你老舅听听你的本事。”
申二姐拿起琵琶,定了定神,就轻轻唱了起来。她的声音清亮又柔和,把曲子里的哀怨缠绵唱得淋漓尽致。吴大舅听得入了迷,连酒都忘了喝。应伯爵一边听一边点头,嘴里还不停念叨:“好,唱得好!比郁大姐强多了,哥,你下次得把她叫到家里来,给嫂子们唱。”
可谁都没料到,这会儿后屋却出了事。李瓶儿回到房里,刚坐下净桶,就觉得下身像流水一样,止不住地往下淌。她想站起来穿裙子,可刚一站起来,眼前就发黑,天旋地转,“扑通” 一声就倒在地上。迎春在旁边吓得魂都没了,赶紧伸手去扶,可李瓶儿身子沉,迎春根本扶不动,只好喊奶子(李瓶儿的奶娘)过来帮忙。两人好不容易把李瓶儿扶到炕上,李瓶儿已经晕过去了,额头上还磕破了一块皮,渗出血来。
迎春急得直哭,赶紧让绣春去前院告诉吴月娘。绣春一路小跑,跑到大卷棚,喘着粗气对吴月娘说:“大娘,不好了!六娘…… 六娘晕倒了,额头上还磕破了!” 吴月娘一听,吓得手里的酒杯都掉在了地上,赶紧站起来:“快,带我去看看!” 孟玉楼、潘金莲、李娇儿、孙雪娥也都跟着慌了神,纷纷起身往后屋走。
到了李瓶儿房里,就见李瓶儿躺在炕上,脸色蜡黄,嘴唇发白,一点血色都没有。吴月娘赶紧问迎春:“到底怎么回事?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迎春哭着把李瓶儿上净桶、流血、晕倒的事说了一遍,又掀开净桶给吴月娘看 —— 里面全是血。吴月娘吓得脸都白了:“怎么流了这么多血?肯定是刚才喝了酒,把血引上来了。” 孟玉楼也急了:“赶紧找个丫鬟去前院告诉爹,让他请任医官来!” 潘金莲站在旁边,嘴上没说什么,眼里却没什么担忧的神色 —— 李瓶儿要是真出了事,她在西门庆家的地位就能往前挪一步,她心里巴不得李瓶儿早点不行。
吴月娘让来安儿去前院报信,自己则坐在炕边,握着李瓶儿的手,不停地叫她:“六妹,你醒醒,你别吓我!” 过了好一会儿,李瓶儿才慢慢睁开眼睛,看见吴月娘,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虚弱地说:“大娘,我…… 我可能不行了……” 吴月娘赶紧安慰:“别胡说,你就是累着了,等任医官来了,开点药吃就好了。”
这会儿西门庆也从前院赶来了,一进门就看见李瓶儿这副模样,心里也慌了,赶紧问:“李大姐,你怎么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