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西门庆的马屁,又显得自己很懂行情,把西门庆哄得美滋滋的。两人一直坐到晚上才散,西门庆还让应伯爵第二天接着来,应伯爵一口答应,屁颠屁颠地走了。而那八个女僧,一直忙到半夜一点多,才把道场圆满结束,烧了纸箱子之类的东西散场。
到了第二天,西门庆照常去衙门上班。这边王姑子也听说了薛姑子抢了念经的活儿,一大早怒气冲冲地跑来要经钱。吴月娘还怪王姑子昨天不来,王姑子委屈地说 “这个就是薛家老淫妇的鬼。他对着我说咱家挪了日子,到初六念经”,还抱怨薛姑子把经钱都拿走了,一点不留给自己。吴月娘说 “还等到这咱哩?未曾念经,经钱写法就都找与他了”,不过还好,吴月娘还留了一匹衬钱布给王姑子,让小玉拿给她,还摆了些昨天剩下的斋食给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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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姑子吃着东西,嘴里还不闲着,嘟嘟囔囔地骂薛姑子 “这老淫妇,他印造经,赚了六娘许多银子。原说这个经儿,咱两个使,你又独自掉揽的去了”。吴月娘又插了一嘴,说 “老薛说你接了六娘《血盆经》五两银子,你怎的不替他念?” 王姑子赶紧辩解,说李瓶儿五七的时候,自己请了四位师父念了半个月。吴月娘又说 “你念了,怎的挂口儿不对我题?你就对我说,我还送些衬施儿与你”,这话一下子就把王姑子噎住了,她讪讪地坐了一会儿,也没脸再待下去,就气冲冲地往薛姑子家吵架去了。你看这两个姑子,为了点经钱,闹得跟菜市场吵架似的,真是把出家人的脸面都丢光了。旁边还配了句诗 “佛会僧尼是一家,法轮常转度龙华。此物只好图生育,枉使金刀剪落花”,这诗明着是说念经拜佛,实则是讽刺这些尼僧借着宗教的名义,净干些谋私利的事儿,一点都不虔诚。
再说说西门庆,他从衙门回来吃了饭,应伯爵早就到了。应伯爵打扮得人模狗样,穿了新缎帽、沉香色的褶子、粉底皂靴,一见到西门庆就点头哈腰,说 “这天也有晌午,好去了。他那里使人邀了好几遍了”,催着西门庆赶紧去郑爱月儿家。西门庆说想邀温秀才一起去,就让王经去请。结果王经回来禀报,说温秀才去见朋友了,不在家。应伯爵一听,立马说 “咱等不的他。秀才家有要没紧望朋友,知多咱来?倒没的误了勾当”,他才不想等温秀才呢,生怕温秀才来了,自己就不能跟西门庆单独套近乎了。
西门庆吩咐琴童备马给应伯爵骑,应伯爵还摆谱,说 “我不骑。你依我:省的摇铃打鼓,我先走一步儿,你坐轿子慢慢来就是了”,他这是想提前去郑爱月儿家,先跟人家打好关系,也显得自己跟西门庆关系不一般。西门庆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就让他先走了。
西门庆正准备出门,平安儿慌慌张张地拿着帖子跑进来,说 “工部安老爹来拜。先差了个吏送帖儿,后边轿子便来也”。西门庆一听,赶紧吩咐家里厨房准备饭菜,让来兴儿去买攒盘点心招待。没一会儿,安郎中就到了。安郎中穿着华丽的官服,绣着妆花云鹭补子,系着起花萌金带,西门庆赶紧穿戴整齐出去迎接。两人互相客气了一番,西门庆说 “老先生荣擢,失贺,心甚缺然。前日蒙赐华扎厚仪,生正值丧事,匆匆未及奉候起居为歉”,先表达了自己的歉意和祝贺。安郎中也客气地说 “学生有失吊问,罪罪!生到京也曾道达云峰,未知可有礼到否?” 还提到了翟亲家也送了奠礼。
接着,两人就聊起了工作。安郎中说自己现在负责治河,还抱怨 “当此民穷财尽之时。前者皇船载运花石,毁闸折坝,所过倒悬,公私困弊之极。又兼贼盗梗阻,虽有神输鬼役之才,亦无如之何矣”,倒了一堆苦水。西门庆赶紧顺着他的话说 “老先生大才展布,不日就绪,必大升擢矣”,还问他敕书上有没有期限。安郎中说有三年的期限,等河工完成了,皇上还要派官来祭谢河神。
聊天的时候,西门庆让人摆上桌子准备吃饭,安郎中说 “学生实说,还要往黄泰宇那里拜拜去”,不想多留。西门庆挽留了几句,见安郎中执意要走,就请他吃了点点心,然后送到大门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