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太不像话了,说话跟刀子似的,我拦都拦不住。申二姐哭着要走,连轿子都没来得及叫,还是大妗子你让人叫画童儿送她去韩道国家的。” 大妗子叹着气:“春梅这孩子说话是冲了点,我看她八成是喝了酒,不然不能这么没分寸。”
小玉在旁边补了句:“他们五个在前头喝了好一会儿呢。” 月娘更气了:“就是惯的!把个丫头惯得没大没小,传出去人家还以为俺们西门府没规矩,分不清主子奴才。到时候人家该说‘西门庆家的大老婆都管不住丫头’,这脸都丢尽了!” 大妗子劝:“别气了,他姑夫都没说啥,你犯不着跟个丫头置气。” 月娘哼了一声:“他姑夫就知道护着她们,早晚把这个家护散了才甘心!” 说着就起身回房歇着了,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西门庆就往衙门审贼情去了。潘金莲见月娘昨天拦着西门庆不让去她屋,还耽误了自己吃符药求子的壬子日,心里憋着火,老早就叫了顶轿子把潘姥姥送回家了。月娘起来后,三个姑子要告辞,月娘每人给了一盒茶食、五钱银子,还跟薛姑子说好了正月去庵里打斋,先给了一两银子让她准备香烛纸马,腊月再送香油、白面和细米过去。
摆上茶后,月娘请了李娇儿、孟玉楼和大姐过来一起吃,问玉楼:“你吃了那蜡丸,心口不疼了吧?” 玉楼说:“今早吐了两口酸水,好多了。” 月娘叫小玉去请潘金莲和潘姥姥,小玉还没动,玉箫自告奋勇:“小玉在后边蒸点心呢,我去请吧。”
玉箫跑到潘金莲房里,问:“姥姥呢?后边请姥姥和五娘吃茶。” 潘金莲没好气地说:“我今早就让她回家了,在这儿住着也闹心。” 玉箫愣了:“咋不跟大娘说一声就送回去了?” 潘金莲哼了一声:“住得人心烦,留着干啥?” 玉箫赶紧拿出块腊肉和四个甜酱瓜茄子:“我本来拿给姥姥的,既然她走了,五娘你收着吧。”
接着玉箫就开始 “通风报信”:“五娘,昨天晚夕你走后,俺娘跟爹好一顿说你,说你‘强汗世界’,跟爹穿一条裤子,没廉耻,把爹拦在前边不让往后边来。后来还把爹打发到三娘房里睡了,又跟大妗子和三位师父说你惯着春梅没规矩,把申二姐骂走了,爹还说要给申二姐一两银子赔罪呢。” 潘金莲把这些话记在心里,玉箫又说:“俺娘还说,你要是再这样,早晚把爹惹恼了休了你。” 说完就回去跟月娘说:“姥姥走了,五娘马上就来。”
月娘跟大妗子说:“你看,昨天说她两句,今天就使性子,连招呼都不打就把她娘送走了,指不定又在琢磨啥坏主意呢。” 正说着,潘金莲就掀着帘子进来了,阴阳怪气地说:“大娘说的是,我把我娘送走,就是为了好把拦汉子,省得有人看着碍眼!”
月娘见她主动挑事,也没客气:“是我说的,你想咋地?一个汉子,从东京回来就被你拴在前边,连后边的影儿都见不着。合着就你是他老婆,别人都是摆设?昨天李桂姐走的时候,大妗子问‘为啥桂姐住一天就走,是不是姑夫恼她了’,我还说‘不知道’,你倒好,立马撑着头说‘别人不知道,就我知道’,你天天守着他,你当然知道!”
潘金莲梗着脖子:“他不往我屋里去,难道我拿猪毛绳子套他去?谁稀罕跟他腻歪!” 月娘冷笑:“你是不稀罕,昨天我在屋里好好坐着,你咋掀着帘子硬闯进来叫他‘你不往前边去,我等不的你,先去’?汉子是顶天立地的人,又没犯啥错,你凭啥这么拿捏他?还有那皮袄,你悄悄跟他讨了穿在身上,连句招呼都不跟后边打,真当俺们是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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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莲也急了:“我要件皮袄咋了?你不也拿了好几件衣裳给别人吗?咋不说你自己!我惯着丫头咋了?我浪着图汉子喜欢,总比有些人表面正经,背地里干龌龊事强!” 这话可戳中了月娘的痛处,她脸一下子就紫了:“我干啥龌龊事了?我是明媒正娶填房嫁过来的,不是趁人之危抢来的!谁像某些人,是个‘趁汉精’,就会浪!”
大妗子赶紧拦着:“三姑娘,别胡说,有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