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说。” 孟玉楼也劝:“大娘,你别气了,六姐也少说两句,这让三位师父看着多笑话。” 大妗子还假意要走:“你们这样吵,我在这儿住着也别扭,我还是回家吧。” 李娇儿赶紧拉住她。
可潘金莲根本不罢休,直接坐在地上打滚撒泼,自己扇自己嘴巴,把头上的发髻都撞散了,哭着喊:“我不活了!你家汉子当初把我娶来,现在又嫌我了!赶紧给我休书,我走还不行吗?你想赶我走,没那么容易!” 月娘气得浑身发抖:“你少在这儿撒泼,谁赶你了?别人还没说你两句,你就跟泼妇似的,等汉子回来,你是不是还要颠倒黑白,让他休了我?”
潘金莲哭着喊:“你是‘真材实料’的正妻,谁敢说你坏话?” 月娘彻底怒了:“我要是不真材实料,敢在这家里养汉?你倒是拿出证据来,说我养汉了!” 孟玉楼见俩人越吵越凶,赶紧拉着潘金莲往前边去:“你别在这儿闹了,让人看笑话,我送你回房。” 李娇儿和玉箫也赶紧帮忙,把潘金莲拉走了。
大妗子这才劝月娘:“姑娘,你怀着孕呢,可不能这么气,对身子不好。谁家没点矛盾,忍忍就过去了。” 月娘哭着说:“我能不气吗?他天天跟那小贱人串通一气,在前边干那些见不得人的事,还倒打一耙说我不对。以前李瓶儿在的时候,他就天天跟李瓶儿合气,对着俺们说李瓶儿的坏话,现在李瓶儿死了,又来针对我。他就是个两面三刀的东西,嘴上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转头就不认账,赌咒发誓跟闹着玩似的。我倒要看看,他最后能落个啥好下场!”
小玉在旁边说:“俺们都在屋里守着炉台,没听见五娘过来的脚步声,他肯定是故意躲着偷听。” 孙雪娥也趁机诉苦:“他就会来这套,以前还跟我合过不少气呢,背地里嚼我舌根,让爹打了我两回,大娘你还说我跟他好斗。” 月娘叹着气:“他就是个‘活埋人’的主儿,以前埋李瓶儿,现在想埋我!你没看见他刚才打滚撞头的样儿,就是想让爹回来收拾我。” 李娇儿笑着说:“大娘别多想,他还没那胆子反了天。”
月娘接着说:“你是不知道,他就是个‘九尾狐狸精’,把好的都害死了,我这点骨头肉,还不够他塞牙缝的。你在俺家这么多年,虽然是院中人,可也没他那么‘牢头’习气。昨天他那气势,硬闯我屋里叫汉子,跟汉子是他一个人的似的,真把自己当女主人了。我这十个指头,要是都能让他含在嘴里,他才甘心呢。” 大妗子又劝了半天,玉箫把饭端上来,月娘一口也吃不下,说自己头疼心口胀,让玉箫在炕上放好枕头,躺下来歇着,吩咐李娇儿陪大妗子吃饭。郁大姐见家里乱成这样,也想走,月娘给了她一盒点心和五钱银子,打发她回家了。
这边西门庆在衙门审完贼情,中午才回来,刚进门就见荆都监的家人来讨回贴。西门庆说:“多谢你家老爹的重礼,这礼你还是扛回去,等我明天跟宋御史说好了,再拿过来。” 家人赶紧说:“家老爹没分付,小的不敢扛回去,放在这儿跟放我家一样。” 西门庆只好收下,给了家人一两银子赏钱,让他回去告诉荆都监,事情包在他身上。
西门庆进上房见月娘躺着,叫了半天也不答应,问丫鬟们也没人敢说。他又跑到潘金莲房里,见潘金莲蓬头垢面躺着,问她也不说话,心里纳闷。直到去了孟玉楼房里,玉楼才把早上月娘和潘金莲吵架的事一五一十说了。
西门庆一听慌了,赶紧跑回上房,一把把月娘拉起来:“你这是干啥?自己怀着孕,跟那小淫妇置啥气?不值得!” 月娘哭着说:“我跟他置气?是他来招惹我!早上我好心摆茶请他娘吃,他倒好,把他娘打发走了,还躲在门外偷听我说话,进来就跟我吵,打滚撞头的,跟疯了似的。要不是众人拉着,他都要打我了!他还说‘你家汉子把我娶来,现在打发我走’,一句话能顶十句,嘴跟‘淮洪’似的,我哪说得过他?他就是个‘泼皮赖肉’,把我气的浑身发软,肚子往下坠着疼,头也疼,胳膊都麻了。刚才在桶上坐了半天,也没解出来,要是能解出来,还能舒服点,省得死了做‘带累肚子鬼’。大不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