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潘金莲委屈地说:“我怎么跟她比?她说她是真材实料的正经夫妻,我们都是凑数的露水夫妻,连她的脚指头都比不上。” 玉楼听了赶紧反驳:“你又胡说,我昨天就说你,一说话就得罪一群人。就算是后嫁过来的,当初也是三媒六证明媒正娶的,不是随便凑数的。做事得留有余地,‘有势休要使尽,有话休要说尽’,不管是谁,都得给人留面子。昨天当着三位师父和郁大姐的面,大家脸上都挂不住,她今天也该不好意思了。你要是不去,总不能一直不见面吧?赶紧梳头发,我跟你一起去后边。”
潘金莲琢磨了半天,只能忍气吞声,在镜台前梳好头,戴上发髻,穿上衣裳,跟着玉楼去后边上房。玉楼掀开帘子先进去,笑着说:“我一去就把她给牵来了,她可不敢不来!” 又对潘金莲说:“我的儿,还不过来给你娘磕头!” 接着又对着月娘说:“亲家,孩儿年幼不懂事,冲撞了您,您高抬贵手,饶她这一回,下次再敢这样,您怎么打我都不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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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莲给月娘磕了四个头,起来就追着玉楼打:“你这麻淫妇,还敢当我娘了!” 众人一看这情景,都笑了,月娘也忍不住笑了。玉楼说:“你这贼奴才,见你主子给你好脸色,就敢跟我动手了。” 大妗子也说:“你们姐妹俩和和气气的多好,姑娘你有时候说话急了点,大家互相体谅,让一步就没事了,‘牡丹花儿虽好,还要绿叶扶持’,互相帮衬着才好。” 月娘说:“她不先服软,我哪好先说。” 潘金莲赶紧说:“娘您是天,我们是地,您能原谅我们,我们心里都感激。” 玉楼拍了她一下:“这才像话,别光说不做,我们忙了一天了,你也来帮帮忙装果盒。” 潘金莲这才坐下,跟玉楼一起装果盒。
没过多久,琴童把药取回来了,西门庆看了药单,就让人送进去给月娘和玉楼。月娘问玉楼:“你也拿药了?” 玉楼说:“前几天就觉得下边有点疼,我让爹跟任医官说,顺便带点丸子药回来。” 月娘说:“你这是之前空腹受了凉,是宫寒的毛病。”
咱们再把镜头转到前厅,宋御史先到了,西门庆陪着他在卷棚里坐。宋御史一见面就感谢西门庆送的炉鼎:“我还得给你钱。” 西门庆赶紧摆手:“送您的,哪能要钱。” 宋御史客气道:“这多不好意思。” 喝完茶,俩人聊起地方民情,西门庆捡着重要的说说。宋御史又问起官员的情况,西门庆说:“本府胡正堂口碑好,李知县做事勤快,其他的我也不太清楚,不敢乱讲。” 宋御史又问:“守备周秀跟你熟,他人怎么样?” 西门庆说:“周总兵虽然老练,但不如济州荆都监,他是年轻的武举出身,又有本事又勇敢,您可以多关注他。” 宋御史问:“你说的是都监荆忠?你怎么跟他熟?” 西门庆说:“我们见过一面,他昨天还递了手本,想请您多关照。” 宋御史说:“我也听说他是个好将官。”
西门庆又趁机说:“我还有个妻兄叫吴铠,现在是本衙右所正千户,昨天被派去管修义仓,按规矩该升指挥,也希望您能提拔一下,这可是您对我的恩惠。” 宋御史爽快地说:“既然是你亲戚,等下次我写奏折的时候,不仅给他升本职,还保举他在现任上管事。” 西门庆赶紧作揖感谢,把荆都监和吴大舅的履历手本递过去。宋御史看了,让书吏收起来,吩咐道:“下次写奏折的时候,拿给我看。” 西门庆又悄悄让手下给了书吏三两银子,这操作,跟现在求人办事塞红包没啥两样。
正聊着,前厅鼓乐响了,手下人来报:“两司老爷到了。” 西门庆赶紧出去迎接,到厅上跟众人行礼。宋御史慢慢从花园角门走出来,大家见完礼,看着厅中间摆的大桌子,上面放着五老定胜方糖、高顶簇盘,周围的宴席也很丰盛,都很高兴,跟西门庆道谢:“麻烦你了,回头我们请你。” 宋御史说:“大家凑的钱也不够,看在我的面子上,就别跟四泉(西门庆字)客气了。” 西门庆说:“哪能让大家出钱。” 众人按次序坐下,手下人端上茶,又派人去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