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送亲到县衙,帮着铺好床帐,吃了酒席就回去了。李衙内赏了薛嫂、陶妈妈每人五两银子和一段花布,打发她俩走了。到了晚上,李衙内和孟玉楼拜堂成亲,那叫一个甜蜜,真是 “鱼水之欢,于飞之乐”。第二天,月娘还派人来送茶送饭,杨姑娘已经死了,孟大妗子、二妗子、孟大姨也都来送茶,李衙内还请了亲戚女眷来做三日,扎了彩山,摆了筵席,还请了戏班子来唱戏,热闹得不行。
月娘那天也来赴席,穿得花枝招展 —— 满头珠翠,大红通袖袍,百花裙,系着蒙金带,坐大轿来的。可一进县衙后院,就觉得冷冷清清的,没人出来接应,想起当初西门庆在时,姊妹们一起赴席,热热闹闹的,现在就剩自己一个人,忍不住对着西门庆的灵床(玉楼带来的念想)哭了起来,哭得伤心极了,还是小玉劝了半天才止住 —— 这真是 “平生心事无人识,只有穿窗皓月知”,物是人非,让人心里不是滋味。
按下月娘的伤感不提,咱们再看李衙内和孟玉楼的 “婚后生活”—— 那叫一个甜蜜,真应了 “女貌郎才,如鱼如水”。李衙内越看玉楼越喜欢,又见她带了两个丫鬟:兰香十八岁,会弹唱;小鸾十五岁,长得也好看,心里更是乐开了花,天天跟玉楼黏在一起,一步都不想分开,有诗为证:“堪夸女貌与郎才,天合姻缘礼所该。十二巫山云雨会,两情愿保百年偕”—— 这简直是古代版的 “神仙爱情”。
可好日子没过几天,就出了个 “搅局的”—— 李衙内房里原先有个大丫鬟,叫玉簪儿,三十来岁,是前娘子留下的。这丫头平时就爱 “作妖”,头上梳着假髻,用金箍儿勒着,假装是正经发髻,身上穿得花里胡哨,脚上穿着双一尺二的剪绒鞋,走起路来 “咯噔咯噔” 响,见了人就 “轻身浪颡”,爱摆架子,跟现在的 “职场老油条” 似的,总觉得自己资历老,别人都得让着她。
在玉楼没来之前,玉簪儿对李衙内那叫一个殷勤 —— 天天顿羹做饭,嘘寒问暖,不笑装笑,就盼着能被扶正。可玉楼一进门,李衙内眼里就没她了,天天跟玉楼黏在一起,把她晾在一边,玉簪儿心里的 “醋坛子” 一下就翻了,开始耍性子。
有一天,李衙内在书房看书,玉簪儿特意顿了盏果仁炮茶,双手端着盘子,笑嘻嘻地掀帘子进去,想献殷勤。没想到李衙内看了会儿书,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玉簪儿就开始 “阴阳怪气”:“爹,还是我疼您吧,特意给您顿了好茶,您家新娶的娘子还在被窝里睡大觉呢,怎么不叫她让小丫鬟给您送茶来?” 见李衙内没醒,又戳了戳他:“老花子,你是不是晚上干活累着了?大白天的睡懒觉,起来喝茶!”
李衙内被吵醒,一看是她,立马火了:“你这奴才,把茶放下,给我滚一边去!” 玉簪儿脸一下就红了,心里不服气,把茶往桌上一摔,转身就走,嘴里还嘟囔:“真是好心没好报!我丑怎么了?你当初瞎了眼才要我的?常言说‘丑是家中宝,可喜惹烦恼’,现在有了漂亮的,就嫌我了!”
这话被李衙内听见了,气得追出去,照着她屁股就是两脚,踢得玉簪儿直咧嘴。这丫头也倔,从那以后就开始 “罢工”—— 不搽脸了,不顿茶了,见了玉楼也不叫 “娘”,就 “你你我我” 地叫,还敢一屁股坐在玉楼床上,玉楼懒得跟她计较,没理她。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还不甘心,又去欺负兰香、小鸾:“你们别叫我姐,得叫我姨娘,我跟你们娘是大小之分!” 又威胁她们:“你们偷偷叫就行,别让你爹听见,要是不听我的,我拿煤锹子拍你们!” 见李衙内还是不理她,她就更过分了 —— 天天睡到太阳晒屁股才起来,饭也不做,地也不扫,跟 “摆烂” 似的。
玉楼没办法,只能跟兰香、小鸾说:“别指望她了,你们俩去厨房做饭吧,别饿着你爹。” 玉簪儿见玉楼不让她干活了,更生气了,在厨房里跟小鸾打架,还骂兰香:“你们这些小奴才、小淫妇!做事也有个先来后到,我比你们娘先来,凭什么你们娘来了就占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