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实乃四大家族的中流砥柱。因他的权势,族人们尽享荣华;他更握有举荐官员之权,连王熙凤这样的内眷都能肆意插手讼事。
呵,到头来还不是死于非命!
贾铭暗自冷笑。
他对王子腾全无好感。
说得更准确些。
他对整个王家都深恶痛绝。
满门皆是衣冠禽兽!
王熙凤兄长王仁,在贾家没落后就屡屡欺凌其女巧姐。二舅也不遑多让。
最可恨的是,巧姐最终竟被王仁兄弟卖入烟花之地,幸得刘姥姥因当年受过王熙凤恩惠,机缘巧合下出手相救。
正因对王子腾的深刻忌惮。
贾铭此番前来正是要伺机除掉对方。
但冯唐等人的突然到来。
让计划落了空!
贾铭难免失望。
毕竟就算不栽赃。
顺手捞些好处也是好的。
如今王家可比贾府阔绰多了。
两府加起来都未必及得上。
王熙凤当年与贾琏争执时那句把我们王家的地缝扫一扫,就够你们用一辈子,足见其家底之厚。
《译本》
那架从海外运来的琉璃屏风,在当时堪称稀世珍宝。贾珍差贾蓉来借,皆因宁国府并无此物,荣国府怕也未必有。
谁知王家竟将此物充作嫁妆归于凤姐名下。贾珍为撑场面待客,只得遣贾蓉向凤姐商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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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手笔,尽显王氏豪奢!
可见王家贪敛之甚,今日不成,来日方长。
念及此,贾铭心下稍宽。
对待王子胜之流,贾铭压根不屑虚与委蛇,只冷抛下字,便率众直入。
王子胜等人竟未阻拦,却暗中派人紧盯贾铭一行。莫说冯唐、高升等人寸步不离,教贾铭无机可乘。单是王子胜在场,便令人难以下手。
贾铭今日算是彻底绝了念想,暗忖:定是王子腾的谋划,王子胜这草包岂有此等心机?
思及神隐般的王子腾,贾铭忌惮愈深。
半炷香后。
转道下一家!
贾铭咬牙喝令。眼见满室珠玑绫罗,却只能空羡,心下郁结难解。
王子胜全家如蒙大赦。那蒜头鼻、相貌堪称权贵子弟中最腌臜的王仁——凤胞兄——当即趾高气扬道:早说过我王氏满门忠烈,岂会谋逆?
【13
既无所获,便是铁证。
高升抚掌朗笑:王某早言王家清白,偏有人为邀功胡乱攀咬,当真谁都敢得罪。
矛头所指,众人心照不宣。
高慧怒目而视,武思月面若冰霜。冯唐接言:子腾兄忠君体国朝野共鉴,谋逆之说实属荒诞。
(
此次冯紫英沉默不语。
该开口时自当发声。
不当言时便知趣闭口。
多言易失。
一旁的夏守忠虽未言语,却微微颔首以示赞同。
王子胜、王仁等王家人见状,面上浮现得意之色。
徐令宜、武攸决、顾千帆、裴谏等人皆默然无言。
无凭无据,任何辩驳皆属徒劳。
面对这般贪财忘义的狠毒舅甥,贾铭骤然冷声道:突查宁国三府本是攻其不备,如今数时辰已过,满城皆知。若真有赃物,早该转移殆尽!
此言既出,徐令宜等人目光骤寒。
锐利视线齐射向王家众人。
原本已对王家消去疑心的夏守忠、高升、冯唐父子,此刻再度审视王家人——此言确有道理。
接连查获两位国公府与一侯府涉案,意味何等严重?
八位开国国公竟有两位谋逆,占其四分之一。
诸府素来同气连枝,纵使不愿怀疑,亦难自解。
冯唐甚至暗生怨怼:尔等谋逆竟不邀我,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