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该归他所有。
《无双伯》
厅内众人神色各异。丫鬟们端着铜盆穿梭其间,檀木桌椅泛着幽光。
吕姨母攥着帕子的手微微发颤,冬青侍立在侧,眼里闪动着希冀。
婚姻大事,终需嫡母定夺。吕姨母话音未落,十一娘霍然抬眸:女儿愿效鸿雁,自择梧桐。青瓷盏中茶汤轻漾,映出她眼角的倔强。
贾铭抚掌大笑,指节敲在黄花梨案上铿然作响:好个有志气的姑娘!他睨着窗外一株 ** 老松,意有所指:本朝律令明载,五品以上官员可自主婚配。
尤氏正擦拭翡翠摆件,闻言差点失手。惜春忙用绢子掩住唇边的讶异。满室只闻更漏滴答,混着远处小丫鬟扫洒的沙沙声。
那一位...鸳鸯刚开口,就被平儿扯了扯衣袖。晴雯佯装整理博古架,耳朵却支棱着。袭人低头数着裙裾上的缠枝纹,心里默算着日子——大夫人去白云观斋醮,约莫明日方归。
贾铭忽将茶盖重重一合:本爵的奏折,此刻怕是已呈到御前了。他袖中露出半截明黄卷轴,惊得吕姨母倒退半步。十一娘忽然红了眼眶,罗帕上精心刺绣的木兰沾了泪珠。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命运往往由性格决定,像十一娘这样聪慧的女子,即便身处逆境,也能扭转乾坤。她活出精彩人生,赢得属于自己的幸福。
同样作为当家主母,罗大太太手段凌厉却心地不仁,格局狭隘终致自食恶果。贾铭对她颇有几分怜悯之情——这位太太与其女元娘(徐令宜现任正妻)何其相似,都是外强中干的能干人。若非丈夫不堪依靠,自己又不够精明,儿女们岂能有好日子过?
十一娘凝视着眼前的贾铭。这位救命恩人身居要职, ** 倜傥,每句话都在她心中激起涟漪。贾铭近乎完美,但新婚之夜私会人妇的行径,却令她迟疑不决。
此刻心绪纷乱的她不愿草率托付终身。虽有好感与感激,理智最终占了上风。她平静摇头道:承蒙爵爷相救,性命之恩当以性命相报,而非婚姻。择婿之事,需待相知而后定。
这番回应既不允诺亦不推拒。贾铭笑意浅浅——他自有把握让这位倔强女子逃不出掌心,来日再遣人说媒便是。
然而事实上,大婚前她对主母根本无力反抗,只能逆来顺受。
任何抗争都是徒劳。
何况生母尚在人世。
多的是拿捏她的手段。
拒婚?
折磨不死你母亲!
故而贾铭压根没把十一娘的态度当回事。
主意已定。
只需设法说服罗夫人便万事大吉。
想来并非难事。
这位罗夫人深谙后宅争斗,既能拿捏优柔寡断的罗老爷,又能牢牢掌控满院姨娘与庶子女。
平衡之道玩得炉火纯青。
但凡哪个姨娘得宠,转头就会再塞新人到罗老爷房里。
独宠决不允许,雨露均沾倒无妨。
因此对庶出的子女,她压根懒得计较。
贾铭若要。
她断无拒绝之理。
更遑论她在罗府作威作福。
却绝不敢开罪这位爷。
那罗老爷空有架子,既无辅政之才,又缺治家之能。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他是一样不沾。
又逢丁忧,因祖辈去世需守孝三载。
服满后始终未能起复,恩师柳阁老因与陈阁老相争而辞官。
朝中失了靠山,罗老爷至今闲居在家。
官丢了,俸禄也没了。
全家都指望着罗夫人的嫁妆度日。
她娘家本就不显赫。
除非失心疯,否则哪敢回绝贾铭。
十一娘还妄想能主宰自身命运。
殊不知遇见贾铭时。
早成了金丝笼中雀。
休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