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苟和苏苏回过头找到沈楠,汇报了所见所闻。
沈楠听了后默然不语。
小苟好奇心太重,是个孩子脾性,睁着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就问:“我见那女的进的是一个日本特务的家里,她是谁呀?沈二爷,您让我俩跟踪他俩干啥呢?”
小苟所说的日本特务正是竹机关长东权藏,而莫燕婉能进入他家,必然是东权藏安插在军统内部的奸细无疑。
只是没想到万中庸会使用一出反间计,利用莫燕婉反将东权藏一军。
沈楠桃花眸幽深地望着小苟与苏苏,他们听到了只言片语,未观全局,所以并不了解内情,正犯迷糊呢。
“那女人是我的杀父仇人,我正愁抓不着她呢,没想到她自个儿送上门来了。”沈楠拍了拍小苟肩膀一下,隐瞒部分内容,只挑不要紧地说,“辛苦二位跑一趟了,改天我在结海楼设宴好好招待你们。”
“唉,不是,那个男的又是谁呀?”小苟继续问道。
沈楠还没开口忽悠过去,就惹得苏苏不耐烦地拍了拍小苟的头,训斥说:“你问题咋那么多呢?又忘了老金的嘱咐了,好奇心害死猫知不知道!”
小苟颇为委屈地揉着脑袋,不敢吭声。
“得,我有事儿先撤了。”沈楠最后叮嘱道,“今儿个夜里这事儿,请您别往外传。”
“我门儿清。”苏苏扬着明媚的笑脸,说话却稳重许多。
在沈楠离开后,小苟还在嘟嘟囔囔地说:“这沈楠到底是何方神圣?让老金一路提着我耳朵唠叨,不要瞎打听。”
“不该咱知道的事儿就别多问,上级有命令咱执行就行了。”苏苏斜瞥了他一眼说,“纪律性那么低,苟富贵同志,思想觉悟有待提高啊。”
“嘁,您咋不说宫哥儿半年多不见个人影儿,纪律性比我差多了。”小苟嘀咕说,“苏九婧同志,您这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一提到小宫虚无缥缈的性子,苏苏就感到牙疼。
自从腊月二十八,小宫给小苟留了一句话就不知所踪,也不和自己联系,跟人间蒸发了似的。
苏苏去跟老金汇报这件事儿,老金只是讳莫如深地说:“小宫短时间内回不来,以后我们运输队的事儿你也不要跟他说了。”
苏苏虽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她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看着跟小苟似的整天傻乐呵,实则心细如发,比她表面表现得聪明些。
结合老金的态度和小宫的行为,她总结出一个原因。
小宫恐怕是被党组织排除在外了……
至于为什么?
没人和她说,她也不想深思。
常言道:不该知道的事儿就别多问,知道多了也是自寻烦恼。
沈楠开着自己租的车,急忙地奔向小灰楼。
一路上,一会儿回想着明丞在电话里留下的只言片语,还有万中庸玩的那手声东击西的计划,哪里有他可利用的地方。一会儿又担忧明丞的情况,沈楠一时间心乱如麻。
与此同时,明丞早已被沈桉带进自家的客厅里,安文茵体贴地为他倒了杯蜂蜜水,温婉地笑道:“明二哥来得突然,没来得及预备旁的。见您脸白的,这是喝了多少啊?”
明丞本来就脸色苍白,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先前在宴会厅的洗手间吐了一通,他的脸色更显得惨白,令人心惊。
“我这人从小就胃不好,不能沾酒。这不是被沧委员灌酒嘛,不喝跟不给人家面子似的。”明丞扶了扶眼镜说。
“嗐,应酬这档子事儿就是让人活受罪的。”安文茵回头看见沈桉正逗着女儿沈尺素玩人偶娃娃,脸色有些难看地说,“瞧你这身不知道从哪儿沾染的香水味儿,快去洗洗别醺着孩子。”
沈桉微微一愣,随即看到妻子对自己使眼色,便知道她是有话要问。而明丞眼中浮现一丝促狭的笑意,估计是想着安文茵是因为东不二子,和沈桉闹着别扭。
让沈桉无奈一笑,一边走到卧室一边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