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苟转而又问:“等等你,你是咋暴露的?”
等等力秋彦感觉有些牙疼,无奈地说:“我姓等等力……”
还没等他说完,明锦就抢话说:“我知道,刚才我听他和我二哥说了,是一个漂亮的日本女军官请他喝了一杯酒说了几句话,然后他就暴露了。幸好我们的同志接应得快,要不然他就在监狱里被处决了。”
所谓的女军官正是东不二子,而“我们的同志”就是【草莺】。
革铮在一旁狠狠地拉回妹妹坐下,不让她再多嘴多舌。
而小苟却拍了拍等等力秋彦的肩膀,嘴快地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我理解你,但也不能直接把自己干到大牢里吧!”
“是我不适合干情报工作……”等等力秋彦被小苟怼到怀疑人生,再想起他回答东不二子的那些话,自觉没毛病,可人家就是看出他的潜伏身份,让他措手不及。
小苟和等等力秋彦聊得正热闹,革铮和明锦在旁边听着,明锦偶尔插几句话,似乎并没意识到他们的处境有多惊险。
惹得苏苏翻了个白眼,心说四个人八百个心眼,革铮就占七百九十八个,等等力秋彦和明锦一人一个,剩下的才是小苟的。
旁边的明绣仿佛看出苏苏的心事,爽朗地说:“等等力秋彦口才不错,等回到晋察冀根据地适合做向日军反战宣传工作,对于策反日军俘虏应该很拿手。”
一想到被等等力秋彦游说得跑去跟军官决斗的那个士兵,苏苏抽了抽嘴角说道:“应该很拿手的。”
明绣笑了笑没说话。
苏苏顿了顿再问道:“阿绣,小宫已经很久没有联系我了,而且老金警告我说不要和他私自联络。他是不是出事了……”
苏苏一双清透明亮的狐狸眼满是忧虑,纤眉皱成一团,仿佛这种疑问压在心里很久,一看到明绣就忍不住问出口。
然后,她又补充道:“如果有保密任务,你不用告诉我。我只想知道他安不安全。”
明绣酷似明沁的双眸一凝,表情复杂地顿了顿说:“小宫很安全,但是他的保密任务却不是我安排的,所以我并不清楚。”
“啊,安全就好。”苏苏故作轻松地说。但她却看得出来明绣有些言不由衷。
明绣和她的脾气很是相似,都是有话直说的直肠子,说起谎话一准被熟悉她们的人看得清楚。
见明绣不想多言,苏苏也不再多问。
此时在码头上,沈楠瞥了手表一眼就吩咐船长抛锚起航,这趟货宜早不宜迟。
正准备回程,陈三愿仍旧愁眉不展地说:“真是上了你的贼船就下不来了。我原来就是想和你倒卖药品军火而已,怎么就成了你私吞黄金的帮凶了呢?这要是让日本人发现了,可是杀头的罪过。”
自始至终,陈三愿仍然以为明丞与沈楠、李尔福几人合谋贪污了【国防献金】,这背后还有沧委员做靠山,沈楠用他以公司名义租用的保险柜存储黄金,是想替明丞洗钱的。
“您后悔也白搭。再说咱走私军火就不算杀头的罪过了?”沈楠瞥着被自己忽悠瘸的陈三愿,有些于心不忍,嘴上仍是忽悠说,“这条船上谁往下跳,只有淹死的份儿。再说那些大人物也不允许咱们知道这么多事儿后,还能全身而退。陈三爷,好好拿着黄鱼给小益友买点儿好物件儿,不好嘛?”
“我愿意知道这么多事儿呀?还不都是你对我说的!”陈三愿欲哭无泪地说,“稀里糊涂地就被你拖下水了,土匪也没你这么不讲理的!”
“不好意思。”沈楠咧嘴一笑,厚着脸皮打趣说,“我老子沈近仁以前就是出身绿林,然后从军,我这算是子承父业了。”
“家学渊源,佩服佩服。”陈三愿像是认命似的说。
沈楠笑而不语。
远处仓库外的墙角蹲着五个人,穿着一水的中式长衫。其中有个人说:“哎,白处长怎么还没带人过来?再不抓捕,人要跑了,我们就白在这儿半个钟头喂过冬的蚊子了。”
领头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