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沈楠终于忍不住捧腹大笑,猛的一下扯到了伤口,疼得他嘶溜一声说,“说万中庸通共,不如说蒋光头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这种荒唐话季局长也信了你的邪,二哥儿你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沈楠疼得额头冒汗,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明丞无奈给他沏了一碗汤药递到嘴边说:“甭管旁不相干的人,你先把药喝了吧。”
沈楠看着乌漆嘛黑的中药汤剂就犯怵,试图蒙混过关:“喝啥呀?”
“迷魂汤。”明丞瞥向沈楠想悄悄把药浇花的动作,眼神温和中闪过暗光,淡淡地说,“我煮了一大锅,你把这碗倒了还有下一碗。”
近年来随着年纪增长,沈楠的腰伤越来越容易受到冷气候影响,一到刮风下雨、寒冬腊月就跟得了风湿似的疼痛难忍。
为了给沈楠寻找止痛效果好、无副作用的止痛药,明丞没少费心思,最后小宫还是推荐江湖医生老朱特制秘药给沈楠。
老朱独家秘方止痛效果是不错,就是味道一言难尽,喝下去跟假死药还让人反胃。
每次沈楠喝药就跟砒霜似的抱怨说:“小宫他家以前批发毒药的吧,要不然咱俩一有事就是他送药呐。”
有时趁着明丞不在,沈楠会偷偷把药倒掉,以至于明丞专门像吓唬小孩似的盯着沈楠喝药。
“得,我干了您这碗迷魂汤。”沈楠仿佛要杠着炸药包炸碉堡似的表情把药汤一饮而尽,苦得拧紧眉头地说,“您给我这碗迷魂汤虽说不咋好喝,可还真管用。不知道您给季局长灌的那碗,好使不好使啊?”
“季局长不是任我哄骗的蠢人,他自然清楚万中庸作恶多端,手上沾满了地下党的鲜血,就算万中庸想改弦易张,我们怎么可能接纳他。”明丞淡淡道,眼底闪过一丝对万中庸的厌恨。
“那他怎么还要找保密局的麻烦,不追究咱俩的事儿?”沈楠苦得舌根发麻黏糊地问。
明丞耐心地解释说:“中统和军统一直都是死对头,季局长是CC系的老臣,自然把戴雨农遗留的旧部视为余孽……”
尽管中统和军统重新改组成党通局和保密局,但是换汤不换药,两派明争暗斗从来没停过。
就算起初季局长对明丞有了疑心,但被明丞这番小报告一打,疑心顿消。
加上在老蒋面前挨了骂,就算为了党通局的面子,季局长不想在毛齐五面前自曝其短,也得为他心腹明丞说好话。
而且季局长性格争强好胜,心狠手辣,被军统一系欺压多年,好不容易瞅见万中庸的错处不拿来当话柄,真是枉费了明丞递给他的刀。
明丞一本正经地分析敌营内部斗争的利弊,让沈楠感到好笑地说:“明主任,你现在越来越像反动派官场上的老狐狸,背后给人扎针真准。”
“沈处长,你骂人不吐脏字的本事儿越发没准了。”明丞故作嗔怪地赶沈楠下书桌,端着药碗淡淡地说,“就该再煮一锅,好好治治沈处长这舌头。”
看着明丞气定神闲地往厨房走去,沈楠后背发寒,垂死病中惊坐似的腰也不疼了,连忙追上去讨饶道:“二哥儿~我跟您逗闷子呢,别往心里去啊。那药汤子甭让我喝了,跟孟婆汤似的,喝多了真成记吃不记打的主儿!”
“那就让小宫向老朱多要点儿能长记性的药……”
明丞回嘴回舌地跟沈楠侃大山,沈楠故作委屈地讨饶。
晦昧的灯光在西窗上,独留一双剪影无人瞧见,唯有那盆相思子见证了此时此刻。
屋外寒风凛冽,室内却满怀温馨。
几天后,沈楠正吃着冷优送过来的艾窝窝。那是冷伶亲手所做,红豆沙馅软糯可口,正合沈楠的胃口。
沈楠一边吃一边说:“听福子说,清清和温爷忙里忙外到处拜访一些有社会影响力的民主人士,我估计是想促进和平解放……”
见明丞没有接话,沈楠瞥着他微显愁容,心生不安地问道:“咋了二哥儿?”
明丞挂断季局长的电话,眉头微蹙,眼底闪过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