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山花木初显秋意,万春亭内一片肃杀。
反特小组成员虽然一副工人打扮,却皆是手持手枪,直冲冲地瞄准万中庸一行人。
万中庸身后那几个特务见状,只能认怂地缴械投降。
“劝降的话对你说的太多,我也说烦了。你再不束手就擒,我身后的同志们会立即击毙你。”看着万中庸的枪仍然不肯放下,明丞目光闪过一抹狠厉,补充道,“今天就算我死在这儿,你也逃不了!”
万中庸愕然瞪大绿豆眼,死盯着明丞视死如归的神色,心乱如麻。
明丞素来贪生怕死,自私狡诈,怎么突然换一副面孔变得不惧生死?
“你居然骗了我那么久,到了最后你还在演?!”万中庸气得双目赤红,手指勾动的扳机丝毫不松力道。
“我除了隐藏身份外,跟你说的句句属实。”明丞微微皱眉,枪口戳得眉心生疼,语气不复温和,冰冷地说。
明丞和万中庸之前斗得你死我活,想对方置于死地都是真心实意。
万中庸就算是傻子,此时此刻也该想明白明丞从头到尾都共产党,从来就没叛变过!
刹那间,万中庸被一股强大的力道猛地踹飞出去,手指条件反射地一勾,朝着明丞开了一枪。
沈楠不知从哪冒出人影,雷厉风行地摁下了万中庸后,扭头看向明丞,面露急切地大喊:
“二哥儿!”
明丞顿时懵了片刻,子弹嗖的从他耳边飞过的热量灼得他生疼,都没有一句“二哥儿”灼得他心慌意乱,不知所措。
万中庸被沈楠突然袭击,冷不丁地踹到亭柱上,后背疼得发抖,大脑断线似的惊恐道:“沈楠!你怎么也出狱了?不对,你也是——”
“废话!我二哥儿是党员,我能不是吗?!”沈楠瞥见明丞耳边冒血,又见万中庸挣扎着站起身,心里又惊又怒地说。
沈楠倏然把万中庸的手枪踢到一边,揪起万中庸的领子,挥起拳头就是往他那张浑圆的大脸上一顿招呼,顿时打的他鼻青脸肿。
看得明丞带来的组员顿时一怔,明丞耳朵嗡嗡作响。
“宫同志,沈楠同志这样打是暴力执法吧,不会违反纪律吗?”
“小晖晖,做人太过死板那叫蠢!要是明丞遇害了,搁我得拿着解剖刀把万中庸千刀万剐喂了狗,沈楠揍一顿忒便宜他!”
明丞坐在凉亭栏杆上,揉着发疼的耳朵,瞥见以上对话的发出者赫然是宋晖和小宫。
“你俩怎么聚一块一起来了?”明丞微显不适地问。
小宫睨视了宋晖一眼,扭头看向明丞更是一言难尽。
在小宫遇到小苟解决完定时炸弹以后,又马不停蹄地去沈公馆找李尔福和宋晖他们汇合,本想着带领排爆小组把迫击炮的炸弹装置解除。
然而,小宫到现场一看,一片心寒。
沈公馆的院子被一枚巨型钢筒砸出一个大坑,硕大的炸弹头冒着缕缕白烟。
李尔福还踢了踢那枚炮弹,嘴里嘀嘀咕咕地说:“万中庸弄嘛呢?让我跟宋晖演了一出生死离别,到头来是个哑弹,白浪费情绪了。”
排爆小组看到李尔福这么作死的行为,吓得他们赶忙阻止了李尔福,紧接着用工具钳将炮弹分解成零件,取出火药,彻底杜绝发生二次爆炸的可能性。
“你们把这个也解决了,沈楠刚刚拆下来的,还热乎着呢。”
李尔福猛然抛出宋晖胸前的爆炸装置,吓得排爆小组赶紧接住,心说:公安局的领导都这么猛吗?这么大的炸弹说拆就拆了。
小宫本想着接应李尔福,一看这种情况,直接问道:“沈楠和宋晖现在在哪?”
“我楠哥带着宋晖去了景山,他推测万中庸就在那里想看一场爆炸盛典。”李尔福快言快语地说完。
他就转身奔赴宫廷广场,去找参加开国大典的杨书记,毕竟还有许多现场情况需要向杨书记当面汇报。
小宫闻言不敢耽搁,不歇气地前往景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