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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一提,当时满堂拿出做满汉全席的气势,只是下了一锅杂面饸饹而已。吃得两个孩子上吐下泻,国庆更是抱怨他爹这手艺能做“忆苦思甜”的大锅饭了,让满堂给他单独做了一顿“竹笋炒肉”。
南山偷偷向我挤眉弄眼地作口型说:这不比看电影有意思?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是故意逗得两个孩子整的这场闹剧。南山早就看出了我的心事,旁观的满堂和清清估计都心知肚明,都配合着他,只为把我逗乐。
我的确是心情放松了下来。
夏观丁香,秋送金菊,冬迎梅雪,春听海棠雨落。
整天看着孩子们鸡飞狗跳的闹剧,南山和北海兄弟俩日常拌嘴,满堂和清清嬉笑打闹……
文茵和清清、冷伶几个女同志围着煤油灯织毛衣,偶然回城的彩笺和国庆逗着咿呀学语的李世济玩闹。
南山和福子小酌几杯,谈天说地,满堂跟着插科打诨,北海一本正经地说他们搞腐化。
我偶尔参与其中,任凭南山不怀好意地把我灌醉,不知今夕是何年。
我再也顾不上了那些多愁善感的情绪,仿佛悲伤不再属于我,而喜乐始终与我同行。
寒来暑往,又过一年,到了1965年的元旦,陆雍也报喜说,他的妻子生下了一个健康的男婴,让我给取个名字。
“陆海平。”我瞅着几张纸条写的名字就决定说,“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希望和平能在他们这一代人身上延续下去吧。”
那时,陆雍也正要前往抗美援越的战场上,我为他儿子取这个名字,也存着图个好彩头的心思。
未曾预料到,我在1974年接到陆雍也的消息,却是他的唁电。
到了1965年立春,宁音嫂子来信说,尺素生下了她与小钧的长子,已经取名“鹏华”。
虽然孩子是早产,但长得很强壮,有着一双很像明家人的瑞凤眼,很像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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