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本能哀鸣与最原始的恐惧尖叫。
晓风残月周身那疯狂汇聚、即将爆发的月光能量瞬间如同被戳破的气球,哀鸣着溃散消失。
它娇小的身躯猛地一僵,仿佛被一只无形巨手狠狠攥住,连最细微的颤抖都无法做到。
那是一种来自生命层次、来自血脉源头、来自规则本身的绝对压制!无可抗拒,无可违逆。
它那双收缩到极致的暗金色猫眼里,瞬间被难以置信的骇然、深入骨髓的恐惧、以及……源自灵魂本能的、无法抗拒的极致敬畏所填满。
它看得清清楚楚,那明明只是一只小小的、不起眼的、甚至有点可爱的红色雀鸟。
但血脉深处传来的、几乎要让它当场崩溃匍匐、献上一切以示臣服的恐怖悸动,却无比真实、无比残酷地告诉它——那绝不是什么雀鸟。
那是……那是位阶远远超越它想象极限的……至高存在。
是行走于世间的……神圣之影。
赤丹的小眼睛里闪过一丝极其人性化的嫌弃和不耐烦,仿佛在看一个吵闹不休的顽皮孩子。
一道唯有晓风残月与索蕾娜能清晰无比捕捉到的、带着慵懒却蕴含着无上权威意味的精神讯念,如同洪钟大吕,直接轰入了晓风残月的脑海深处:
【吵死了,小猫咪。大晚上的不睡觉,炸什么毛?凝聚这点微末月光,是想给本王表演烟花吗?一边玩去。】
这讯念简单,直接,甚至带着点训斥不懂事晚辈的随意口吻。
晓风残月身体剧烈地一颤,高高弓起的背脊瞬间塌软下去,蓬松炸开的毛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服服帖帖,喉咙里那威胁的低吼变成了细微的、近乎呜咽和讨好的咕噜声。
它下意识地就想从树枝上跳下来,做出最谦卑的、五体投地的臣服姿态,祈求宽恕。
但赤丹的下一道讯念紧随而至,带着不容置疑的指令:
【老实待着。别暴露本王。她们拿点边角料的草怎么了?又没动核心本源。看把你小气的,这点东西也值得大动干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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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风残月立刻僵住,所有动作硬生生刹停,乖乖地、甚至有些滑稽地维持着半蹲不蹲的姿势,然后小心翼翼地重新蹲坐回树枝上,只是那几条尾巴尖无比乖巧地、带着明显讨好意味地轻轻晃动了一下。
那双暗金色的猫眼里,之前的警惕、愤怒、戏谑、凝重全都消失不见,只剩下满满的、几乎要溢出来的敬畏、巨大的委屈,仿佛在无声地控诉“是她们先偷东西的嘛……”。
这一切的发生,看似漫长,实则只在两次心跳之间。
在月云归和飞鸟井音的视角里,只是看到那恐怖无比的小黑猫突然对索蕾娜做出了更凶狠的攻击姿态,虽然她们完全无法理解那无形交锋的凶险。
然后索蕾娜肩头那只她们一直以为只是宠物的漂亮小鸟似乎被惊醒了,不满地叫了一声,再然后……那恐怖到让她们绝望的小黑猫就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彻底吓懵了一样,瞬间从择人而噬的凶兽变成了……一只有点呆、有点怂、甚至有点委屈的家猫?
刚才那令人窒息、仿佛下一秒就要死亡的恐怖压力也莫名消散了大半,只剩下夜风的微凉。
两人完全摸不着头脑,大脑被一连串的惊变和无法理解的转折冲击得一片混乱,只觉得今晚的经历诡异、荒诞得超出了她们认知体系的极限。
索蕾娜这才仿佛无事发生般,缓缓抬起眼睫,看向树枝上那变得“乖巧”的晓风残月,紫黑色的眼眸平静得像一汪深不见底的古井,开口说了踏入后山以来的第一句话,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询问天气,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心安的力量:
“她们只是取了些生长在外围、对其自身修行至关重要的药材,并未触及此地根本,更无冒犯与破坏之意。此事就此作罢,如何?”
她的声音清泠悦耳,打破了望月崖上诡异的寂静,也终于将月云归和飞鸟井音从巨大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