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头……为今之计,唯有立刻上报镇上的医官和官府,严格隔离病患,焚烧其衣物用具,再速速请修为高深的大师前来设法驱邪禳灾,或有一线生机!”
“上报了!早就上报了!”另一个面色蜡黄的村民带着哭腔打断他,“镇上的医官老爷自己也病倒了好几个!现在镇上说是闹了瘟,早就封了路,许进不许出!俺们这是村长偷偷让俺们几个腿脚快的,钻山沟子跑出来,死马当活马医,求您老给拿个主意啊!”
“唉……天降灾劫,众生皆苦……造孽啊……”老卦师连连摇头,脸上布满无能为力的悲哀与深深的忧虑,他手中的罗盘指针疯狂地颤抖着,仿佛感受到了某种极其可怕却无法定位的存在。
池晏殊勒住“照夜白”,凝神听着村民与卦师的对话,脸上那玩世不恭的神情渐渐被凝重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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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驱马靠近几步,朗声问道:“老乡,莫慌。你们是哪个村的?下游张家庄又是怎么回事?细细说来。”
那些惶惶不安的村民突然见到一个衣着华贵、气度不凡、骑着神骏白马的公子哥问话,都有些畏缩不敢言。
那老卦师见状,连忙上前几步,恭敬地行了个礼,代为回答:“回公子爷的话,这些苦命人都是前面五里外‘小河村’的。至于下游的张家庄……唉,那真是人间惨剧!大概一个多月前,也不知招了什么邪祟,整个庄子近百口人,几乎……几乎死绝了啊!”
老卦师声音发颤,“也是先发高烧,起红疹,呕吐黑水,然后……然后浑身皮肤就开始溃烂流脓,长出可怕的脓疮,没几天人就……死状极其凄惨,面目全非!后来官府来了人,说是恶疫,怕传染,一把火将整个庄子连同尸体都烧成了白地!现在还严禁任何人靠近呢!”
“浑身溃烂流脓?面目全非?”池晏殊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军报和地方奏章上可都只是含糊其辞,说是‘急症瘟疫’,语焉不详……竟惨烈至此?”
老卦师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道:“公子爷,老夫仗着年纪大,多句嘴……那实在不像一般的时疫瘟病……倒更像是……像是中了什么极厉害的邪毒!或是……被什么至阴至邪的脏东西给诅咒了啊!”
他说着,自己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仿佛那股寒意已经钻入了骨髓。
索蕾娜的目光则越过了惶恐的人群,落在了土地庙后方一处阳光难以照到的阴暗角落。
那里生长着几簇此地常见的狗尾草,但此刻,那些草叶的边缘却呈现出一种极其不自然的、令人心悸的灰绿色卷曲与坏死,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充满恶意的力量侵蚀灼烧过一般。她指尖微不可察地弹出一缕比发丝还细的灵光,轻轻触及那变异腐败的草叶。
【一种复合型恶性能量侵蚀……以浓烈的死气与怨念为基底,混合了某种高度活跃、极具侵略性和变异性的恶性生命因子……正在缓慢而持续地污染土地与生机……】她的神识如同最高效的分析仪,瞬间解析出其中蕴含的可怕信息,【绝非自然形成的瘟疫,是人为精心调配的‘毒药’。】
池晏殊又沉声向老卦师和村民仔细询问了瘟疫爆发的时间、症状细节、传播速度以及官府的具体应对措施,但得到的信息依旧支离破碎,除了加深对惨状的认知和加剧心中的不安,并未获得太多关于源头的确切线索。
他沉吟片刻,从怀中掏出几块不小的银锭,塞到那老卦师手中:“老丈,这些钱你拿着,设法买些药材,回去告诉村民,立即隔离所有病患,严密保护水源,食物务必煮熟,死物深埋或焚烧。我们会继续南下查看,若有可能,定会将此事禀告给真正能管、也愿意管的人。”
村民们看着那白花花的银子,如同看到了救命的稻草,千恩万谢,几乎要跪下磕头。
池晏殊摆了摆手,不再多言,调转马头,脸色沉静如水,眸中却暗流涌动,策马继续南下。
“你怎么看?”走出约莫一里地,确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