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起阵阵恶风。
而那些地面上的诡异植物也同时发动,它们顶端的“花苞”猛地张开,喷射出一股股粘稠的、散发着强烈腐蚀性和精神干扰能量的紫黑色汁液。
池晏殊厉喝一声,长剑出鞘,冰蓝色的剑光如同新月般扫出!
“玄冰斩!”
凛冽的寒气爆发,冲在最前面的两具“行尸”瞬间被冻结了大半个身体,动作骤然僵滞,表面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白霜。
那些喷射而来的紫黑色汁液也被寒气冻结了大半,变成一滩滩的毒冰碴掉落在地。
然而,那些诡异植物的生命力极其顽强,即使被寒气波及,也只是略微迟缓,依旧疯狂扭动生长,更多的毒液和孢子雾气弥漫开来。而被冻结的“行尸”体表,那些暗紫色的苔藓竟然还在缓慢地蠕动,试图突破冰层。
“这些东西杀不死吗?!”池晏殊脸色难看,他的冰系武技擅长控制和瞬间爆发,但面对这种诡异的不死生物和植物,似乎效果有限。
索蕾娜没有出手,只是静静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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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越过了这些扑来的怪物,再次投向了密林深处,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就在池晏殊准备再次挥剑,应对更多扑来的“行尸”和植物触手时——
一阵极其古怪的、仿佛生锈齿轮摩擦又混合着某种空灵哼唱的调子,从密林深处悠悠传来。
那调子不成旋律,古怪而刺耳,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令人头皮发麻的“专注”和“愉悦”感。
随着这古怪调子的响起,那些疯狂攻击的“行尸”和诡异植物动作猛地一滞,然后如同潮水般向后退去,重新退回了林边的阴影之中,安静了下来,只是它们身上那幽绿的目光和妖艳的花朵,依旧死死地“盯”着外面的两人。
池晏殊紧握长剑,不敢有丝毫放松,紧张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索蕾娜的眼神则微微起了一丝变化,那是一种……终于等到正主出现的了然。
“嗒……嗒……嗒……”
缓慢而清晰的脚步声,伴随着某种液体滴落的“滴答”声,从林中传来。
一个身影,缓缓自幽暗的林中踱步而出。
他拥有一头如同枯萎苔藓般的灰绿色卷发,略显凌乱。
脸上戴着半张锈迹斑斑、造型古怪的青铜面罩,那面罩被巧妙地打造成缠绕着荆棘的玫瑰形态,却因锈蚀和某种暗沉的污渍而显得破败诡异。
露出的下半张脸,肤色苍白,嘴唇却异常红润,嘴角似乎还噙着一丝……愉悦的弧度?
他的双眼是罕见的琥珀色,此刻在林间斑驳的光线下,闪烁着一种非人的、专注于某种“艺术品”般的狂热光芒。
他身上穿着一件沾满了各种可疑污渍、甚至有些破烂的皮质园艺围裙,头上歪戴着一顶边缘破损的草帽。
一手提着一个不断渗漏着暗绿色粘稠液体的古老青铜喷壶,另一只手上则戴着沾满泥土的厚重园艺手套。
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个刚从某个荒废已久、发生过大爆炸的花园里走出来的、精神不太正常的园丁。
他停下脚步,琥珀色的眼眸先是扫过地上那几具尸体和周围妖艳的植物,眼中流露出一种近乎痴迷的欣赏神色,仿佛在打量自己精心培育的花圃。
然后,他才缓缓将目光移向索蕾娜和池晏殊,那目光中充满了纯粹的好奇,以及一种……仿佛看到两块绝佳“肥料”或“新品种”的审视与贪婪。
他抬起戴着园艺手套的手,轻轻抚摸过一株正在疯狂扭动的诡异植物的“花朵”,那植物竟如同宠物般温顺下来。
“啊……多么美丽的痛苦之花……”他开口了,声音沙哑而缓慢,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质感,却又奇异地混合着某种吟咏般的腔调,“只有在最极致的痛苦与绝望中孕育,汲取生命凋零时最甜美的养分,才能绽放出如此动人心魄的色彩……你们觉得呢?两位不请自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