揖哀求,急得额头青筋暴起。
旁边停着一辆破旧的驴车,车上堆着些寒酸的行李包裹。
“官爷!官爷行行好!发发慈悲吧!”老丈声音嘶哑,带着哭腔,“我们就进去投奔亲戚,歇一晚,讨碗水喝,给我老婆子买副药就走!她病了好些天了,实在走不动了啊!求求您了!”
那差役头目一脸横肉,写满了不耐烦,挥手喝道:“跟你们说了多少遍了!不行!上头有严令!最近所有从南边来的流民,尤其是靠近黑沼泽那一片的,一律不准进镇!谁知道你们身上带没带那要命的瘟病?!赶紧滚!别在这哭哭啼啼的晦气!”
“我们没病!真的没病啊官爷!”老丈急得直跺脚,几乎要跪下去,“我们是从南边来的不假,但我们是李家村的,离黑沼泽还远着呢!就是听说那边不太平,好像闹瘟又闹匪,我们害怕才逃出来的,路上绝对没染上啥病啊!您看看,我老婆子就是累的,饿的。”
“哼!谁知道真的假的?”差役头目根本不信,眼神凶狠,“为了全镇几千口人的安危,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们就不能进!再不走,就别怪老子按妨害公务、冲击关防论处了!”
说着,他猛地将腰间的铁尺抽出一半,威胁意味十足。
周围围观的镇民和行商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有人面露不忍,小声嘀咕着官差太过分;但更多的人则是下意识地后退几步,用手掩住口鼻,眼中露出恐惧和嫌弃的神色,生怕真的被传染上什么可怕的瘟疫。
“南边闹瘟?黑沼泽?”池晏殊原本懒散的神情收敛了些,微微蹙起眉头,低声对索蕾娜道,“奇怪,我来白玉京之前,并没接到军报或地方奏报说南边有什么大规模的瘟疫啊。黑沼泽那边虽然环境恶劣,偶有魔物窜出,但一直有边军巡守,也没听说闹什么大乱子。”
索蕾娜没有回答,她的目光平静地扫过那对绝望的老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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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感知中,那哭泣的老妇人气息孱弱,面色蜡黄,体内气血亏空得厉害,确实像是大病初愈又历经颠沛流离的模样,但并无明显的疫病邪气或魔气侵蚀的痕迹,更多的是长期的营养不良和过度劳累。那老丈虽然焦急恐惧,但气息还算平稳,体内也无异常。
就在这时,镇子另一头传来一阵急促杂沓的马蹄声和粗鲁的呼喝声。
只见三四名穿着华羽帝国边军低级军官服饰的骑兵疾驰而来,卷起一路烟尘。
为首的军官脸色冷硬,目光锐利,一到镇口便勒住马,大声喊道:“镇守大人最新命令!所有从南边黑沼泽方向过来的流民,一律驱离!不得放入镇中!各关卡严加盘查,若有形迹可疑、拒不听从者,可按奸细论处,就地格杀!”
黑沼泽?
索蕾娜眸光微动。
她记得一些零碎的传闻,那是位于华羽帝国南部边境的一片广袤险恶之地,沼泽弥漫,毒瘴丛生,盘踞着不少凶悍魔物和邪异生灵,甚至传说有上古遗迹埋藏其中,寻常百姓和低阶修炼者绝不敢轻易靠近。
那对老夫妇一听“格杀勿论”四个字,吓得魂飞魄散,老妇人哭得更凶,老丈则脸色死灰,嘴唇哆嗦着,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军……军爷!冤枉啊!我们……我们真不是从黑沼泽来的!我们是从更南边的李家村来的,就是……就是听说黑沼泽那边不太平,好像死了好多人,我们害怕,才……才绕了点路逃难过来的啊……”
那领军的军官眼神冰冷,根本不屑于听他们的解释,厉声道:“少废话!军令如山!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奸细冒充的?立刻滚!再敢靠近镇子一步,休怪军法无情!”
他“锵”地一声拔出了腰间的佩刀,寒光闪闪。
他身后的骑兵也纷纷亮出兵器,煞气腾腾地围了上来,显然是要动真格的。
场面瞬间剑拔弩张,充满了肃杀之气。
那对老夫妇彻底绝望,瘫软在地,抱头痛哭,仿佛已经看到了死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