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琳的眼神没有任何波动,只是冷冷地说:“魔域核心的波动又提升了三个百分点。陛下苏醒在即,你们却在这里玩……过家家。”
“备战的方式有很多种,我亲爱的卡琳。”萨尔德加缪晃动着手中的茶杯,里面的液体变成了深邃的星空色,“保持愉悦的心情,也是提升战斗力的关键哦!毕竟,谁会愿意跟着一群哭丧着脸的家伙去征服世界呢?那多……无趣!”
他说着,自己先笑了起来。
“征服世界……”爱丽丝小声重复着,然后举起手,像课堂提问般天真地问道,“帽子先生,征服世界之后,可以把所有的地方都变成‘仙境’吗?那样就不用总是找门了。”
萨尔德加缪俯身,用夸张的舞台剧腔调回应:“当然,我亲爱的小爱丽丝!到时候,整个艾索伦德都会是我们的茶会厅!想在哪里开门,就在哪里开门!”
“荒谬。”卡琳吐出两个字,身影如同融入阴影般缓缓消失,仿佛多待一秒都会污染她的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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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希尔看着卡琳消失的地方,又看了看兴致勃勃的萨尔德加缪和一脸憧憬的爱丽丝,以及还在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的亚伯拉罕,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轻笑,身影也逐渐淡化,只留下那句:“你们玩得开心,别把城堡拆了就行。”
茶会继续。
萨尔德加缪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小巧的、包装精美的礼盒,上面系着歪歪扭扭的蝴蝶结。他将其推到桌子中央。
“为了庆祝即将到来的……‘盛大节日’,”他微笑着说,“我准备了一份小小的‘惊喜’。谁想来看看?”
亚伯拉罕警惕地盯着盒子,仿佛那里面装着加速流逝的时间。
爱丽丝则充满好奇,但又记得“规则”,小声说:“我一点都不想看这个‘无聊’的礼物……”
萨尔德加缪哈哈一笑,自己动手拆开了礼盒。
里面并非什么危险的魔法物品,也不是珍贵的宝石,而是一堆……五颜六色、形状各异的橡皮小鸭子。
“当当当~!”他像展示珍宝一样将小鸭子倒在桌上,“看!我们的先锋部队!它们将把欢乐带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亚伯拉罕看着那些橡皮小鸭子,表情呆滞。
爱丽丝拿起一只黄色的,捏了一下,小鸭子发出“嘎”的一声脆响。
“它会叫!”爱丽丝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当然!”萨尔德加缪得意地说,“每一只都注入了微弱的空间标记和……一点小小的情绪魔法。也许它们会在敌人的指挥部里突然齐声高歌,也许会在某个严肃的仪式上排成一行跳舞……谁知道呢?这就是惊喜的魅力!”
他拿起一只蓝色的小鸭子,放在眼前端详,蓝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与其疯癫外表不符的、极其深邃的光芒,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低语:
“房东小姐……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这份‘前线快报’呢?希望它们能给你枯燥的‘学院生活’……带去一点‘仙境’的乐趣。”
这场发生在魔域核心旁的、荒诞不经的茶会,就在橡皮小鸭子的“嘎嘎”声、三月兔时不时的焦虑嘟囔、以及爱丽丝尝试给鸭子“开门”的举动中,持续进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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