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零二分,白色小楼的灯全黑透了,只剩橘子汽的尾巴还在地板上“哒哒”拍节奏,像小型打桩机。
林绵半梦半醒,听见尾巴声,以为下雨了,闭着眼往霍星澜怀里拱:“打伞……”
男人把被子往她头上一盖,顺手捂住狗嘴:“别吵,王后说梦话。”
橘子汽被捂住半张嘴,尾巴照摇,摇到第88下,终于困瘫,发出“咕咚”一声狗式关机。
两点零五分,月亮值班结束,悄悄把光收进云口袋。
霍星澜却睁眼,借着窗帘缝漏进来的那丝银灰,看林绵的睫毛——那两把小刷子此刻安静垂着,刷尖带着一点橘子汽水的甜味儿。
他伸指,轻轻碰了碰,刷子抖了抖,像被风惊到的蝶。
男人低笑,用气音说:“明天你要当特助,可别赖床。”
说完,把人再往怀里按了按,像把最后一颗糖塞进糖罐,盖紧。
五点五十九分零一秒,城市闹钟依旧没响,林绵先被一阵“滋啦——”煎蛋声吵醒。
她眯眼,看见厨房门口晃着一条新围裙,背面四个大字:总裁小工。
字比昨天还歪,像橘子汽用爪子写的。
霍星澜听见身后拖鞋“哒哒”,没回头,把煎蛋翻了个面,蛋黄完美居中,像给太阳找好工位。
“王后,早安,今天是你当特助第一天,先吃‘入职煎蛋’,再喝‘续命橘子美式’。”
林绵打着哈欠坐吧台,高脚凳太滑,屁股一歪,差点原地劈叉。
男人单手把人捞回来,顺手把杯子推她面前:美式表面漂着一片薄薄的橘子轮,像给苦咖啡戴了笑脸贴纸。
她抿一口,苦得皱鼻子,再抿一口,又甜得眯眼——橘糖挂杯,苦后回甘,像提醒她:上班虽苦,但有甜头。
六点十五,门口传来“咚咚咚”。
爷爷推着“宇宙通勤车”来了——那是一辆改装小三轮,车斗刷成橘子色,车顶绑着一只会唱歌的南瓜,一按喇叭就唱《种太阳》。
爷爷今天戴了副墨镜,镜框是橘子皮编的,边边还垂两颗小籽当耳坠。
“王后,总裁,上车!宇宙第一班地铁不开,咱开‘橘子滴滴’!”
橘子汽第一个蹦上去,狗头迎风,舌头甩成飘带。
林绵拎着小包,包上挂一只迷你橘子灯,一晃就亮,像给包挂了个会眨眼的星星。
霍星澜把人扶上车,自己长腿一跨,坐她旁边,顺手把狗往怀里一按:“上班不许掉毛。”
爷爷一脚电门,三轮“嗖”地冲出小巷,车尾喷出一道汽水雾,像给清晨留一条橘色尾巴。
七点整,城市CBD最高那栋玻璃楼出现在眼前。
楼体广告屏正在播昨天的“橘子雨”视频,火星子炸成漫天糖霜。
林绵仰头,一口煎蛋差点惊掉:“哇,我们上墙了!”
霍星澜牵着她进旋转门,门童小哥远远看见,啪地立正,手里还抱着一只橘子形暖手宝——是公司新品,未上市,先给老板当见面礼。
电梯“叮”一声,直达38层。
门一开,整条走廊铺了橘子地毯,踩上去“噗叽噗叽”冒香,像走在橘子果酱里。
秘书办的小姐姐们一字排开,每人手里举一只橘子气球,齐声喊:“欢迎总裁夫人上岗!”
林绵被喊得耳尖通红,手往后伸,偷偷捏霍星澜掌心:
“怎么整这么大阵仗?我今天是来打工,不是来巡山。”
男人低笑,侧头咬耳朵:“让她们先喊,待会儿你喊她们‘姐妹’,她们能原地蹦三尺。”
果然,林绵一句“姐妹们辛苦”,尾音还没落,小姐姐们气球全放飞,天花板瞬间飘满橘子云。
七点三十,总裁办公室门被推开。
一百平的大套间,今天被改头换面:
办公桌一角摆了迷你橘子树,树上挂LED小灯,一闪一闪,像把银河搬进花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