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星澜挤了牙膏,顺手也给林绵的牙刷上挤了一条。林绵含着满嘴泡沫,含糊不清地指挥他:“左边,左边头发翘起来了,压一下。”
收拾停当,揣上手机和那点微薄的积蓄,两人决定出门,正式开始“扫街找房”行动。
他们没有直奔中介公司,而是沿着公司附近的老城区巷子漫无目的地走。电线杆上、小区公告栏上,贴着各种手写的租房广告,字迹各异,带着浓浓的市井气息。
“看这个,”林绵指着一张红纸,“一室一厨一卫,朝南,月租一千五。联系人:王阿姨。”
霍星澜凑过去看:“位置还行,就是这楼看着有点年纪了。”那栋居民楼的外墙爬满了斑驳的水渍,阳台栏杆锈迹斑斑。
“去看看嘛,”林绵拉着他,“万一里面不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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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地址摸过去,敲开门,一位嗓门洪亮的阿姨上下打量着他们:“是你们小两口要租房啊?”那眼神,带着点审视,又有点好奇。
房子在五楼,没电梯。爬上去有点喘。开门进去,一股陈年的油烟味扑面而来。面积确实不大,所谓的朝南,窗户也被对面楼的墙壁挡了一半阳光。厨房的瓷砖掉了好几块,卫生间更是狭小得转身都困难。
王阿姨在一旁热情地介绍:“别看旧,地段好哇!通风透气!价格也实惠!”
林绵和霍星澜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里看到了同样的意思。霍星澜客气地说:“阿姨,我们再考虑考虑,谢谢您。”
从楼道里出来,林绵长长呼出一口气,像是要把刚才那阵沉闷的空气吐掉。
“不行,”霍星澜摇摇头,“光线太差了,住久了心情都得发霉。”
“嗯,”林绵附和,“而且厨房那样,我都不敢进行‘创造性实验’了。”
两人继续走,看了好几家。不是价格太高,就是条件太差,要么就是房东要求古怪。有一家倒是干净明亮,房东却要求不能在家做饭,说是怕油烟。霍星澜当时就拉着林绵出来了:“不开火哪叫家?喝风啊?”
走到腿脚发酸,日头已经偏西。两人坐在路边的花坛沿上,捧着在便利店买的热包子和豆浆,啃得毫无形象。
“找房子比上班还累。”林绵捶着自己的小腿。
“急不来,”霍星澜把吸管插好,递到她嘴边,“慢慢找,总能找到合适的。就像……”他顿了顿,看着她,“就像我找到你一样。”
林绵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接过豆浆,甜意从舌尖蔓延到心里。
正说着话,霍星澜的手机响了,是那个爱好相声的同事打来的。
“星澜,干嘛呢?婚假第一天就玩消失?”
“找房子呢,腿都快溜细了。”
“找什么房子啊!我表哥家隔壁好像有空房,就在老棉纺厂那片家属院,虽然旧点,但听说还不错,要不要帮你们问问?”
峰回路转。两人立刻来了精神,对着电话那头千恩万谢。
第二天,他们按照同事给的地址,找到了那片老家属院。院子很老,种着高大的梧桐树,树荫浓密。楼房是红砖的,墙面上有孩子们用粉笔画的歪歪扭扭的小人,也有岁月留下的雨水痕迹,但整体干净、安宁。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饭菜香,还有老人收音机里咿咿呀呀的戏曲声。
房东是个六十多岁的大爷,姓李,精神矍铄,话不多。房子在二楼,不高不矮。打开门,一股阳光的味道涌来。客厅不大,但窗户敞亮,正对着院子里的梧桐树。卧室朝南,阳光能洒满大半张床。厨房虽然小,但灶台、水池都干干净净,卫生间也勉强够用。
最让人惊喜的是有个小小的阳台,虽然只能站两个人,但视野不错,能看到远处的街景和更远的天空。
“这房子有些年头了,”李大爷慢悠悠地说,“但结构结实,冬暖夏凉。以前是我儿子住的,他结婚了搬走了,就一直空着。你们小两口看着是正经人,爱干净就行。”
霍星澜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