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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拄拐老奶奶下车前回头冲你笑,
你忘了说“保重”,
如今连“淡”字都咸。
这些画面在人海里翻浪,
你却像站在岸边,
手里只握一张电影票,
背面太小,装不下那么多“如果”。
面具人不动,耐心像停电的电梯,
黑里悬着,不升不降。
放映幕布忽然亮起,
没有影像,只有一行白字:
“回答请出声,不出声就循环。”
紧接着,整个厅开始倒带——
你听见自己心跳往回走,
血液逆流,风从背后往前吹,
爆米花复原成玉米,
连你进门那声“吱——”都倒着缩回去。
时间像被摁了左箭头,
你不答,就永远退回原点。
你闭眼,吸一口气,
气里带着陈年尘土,像吸进一整个废弃的夏天。
再睁眼,你对着那条缝,
把心里最软的那句话掏出来:
“如果当初我回头,
现在也许会少一个遗憾,
但也会少一个让我长大的夜。
所以——不回头,也是我。”
声音落地,像石子进水,
没有巨响,只有一圈圈涟漪,
顺着地面爬上面具,
白色裂开,碎片纷纷,
露出后面一张孩子的脸,
约莫十岁,眼角有泪痣。
他冲你笑,牙齿漏风:“答得不错,接引员。”
随即把电影票翻过来,
背面自动浮现一行字:
“回答已收录,回声乘客——‘如果’,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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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映厅侧门“咔哒”打开,
外面是一条傍晚的巷口,
夕阳把影子拉得老长,
巷口站着少年时的你,
手里正捏着一封没递出的情书。
孩子起身,拍拍你肩膀:
“去吧,把信交给她,也交给当时的自己。
亮一下,就好。”
你迈出门槛,脚步像踩在云上,
软得不敢用力,怕一用力就醒。
七十四
少年时的你听见脚步声回头,
眼神青涩,像刚洗过的青葡萄。
你递上信,她愣了愣,接过,
指尖碰到你,温度真实得发烫。
她笑,说:“好啊,我们一起走。”
那一秒,整条巷子的灯“刷”地亮了,
像有人提前按下除夕夜的开关。
你回头,电影院已不见,
只剩孩子站在光里,冲你挥手,
他胸口的小灯“叮”一声亮,
灯心是一枚倒走的时钟,
时钟滴答,却往前跑。
你低头,发现自己手里多了一张新票:
“返程列车:此刻→天亮
票价:一句‘我认了’。”
你笑,把票揣好,
沿着巷子往外走,
身后少年们并肩的影子越拉越长,
像两条不肯散场的尾声。
七十五
你回到小区,天已蒙蒙亮,
楼道依旧黑,可你不再掏手机,
而是张嘴,轻轻说:“我认了。”
三个字一出口,声控灯“啪”地亮了,
像黑夜给你打了一张收据。
屋里,电脑自己开机,
文档空白处,自动出现一行字:
“回声站任务完成,
收录回答:不回头,也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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