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起身离开了房间,还顺手轻轻带上了房门。
“咔哒”一声轻响,房间里彻底只剩下她和这位手握实权的张督察。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变得更加粘稠而令人窒息。
“听说……你前段时间,家里有点不太平?还闹到剧组来了?”张督察率先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语气平淡,听不出丝毫情绪,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徐梓瑜的心猛地一缩,指尖攥得更紧,声音却努力维持着平稳:“是……给您和剧组添麻烦了。多亏了导演和……和您的帮忙,才没出更大的乱子。”
张督察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极轻的哼笑,带着几分洞悉一切的了然和淡淡的嘲讽:“在横店这个地方讨生活,尤其是做你们这行,光有拼劲和演技可不够。背后没个靠谱的靠山,寸步难行。你们导演跟我提了,想让我在接下来的新项目里,对你们剧组‘特别关照’一下。你说说看,我凭什么要帮你?凭什么要额外分出精力,去照拂一个……小小的替身演员和她所在的剧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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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梓瑜的心直直地沉了下去,落入一片冰窖之中。她知道,最关键的时刻到了。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沉默地、缓缓地伸出手,拿过放在身旁的那个补妆包,打开搭扣,从里面取出了那个柔软的黑色真丝眼罩。她没有丝毫犹豫,抬手,将眼罩轻轻蒙在了自己的眼睛上——
瞬间,整个世界陷入了一片纯粹的、令人心慌的黑暗。视觉被剥夺后,其他的感官变得异常敏锐: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的声音,砰砰作响,撞击着耳膜;她能听到张督察起身时,衣料摩擦发出的细微窸窣声,以及他沉稳的脚步声正向自己靠近。
“我知道规矩,张督察。”她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一丝无法完全抑制的颤抖,却透着一股破釜沉舟般的、冰冷的坚定,“我……我没有什么别的东西能拿来报答您。只能……按圈里的规矩来。只求您……以后能高抬贵手,护着剧组顺顺利利,也……也护着我能安安稳稳地继续拍戏,活下去。”
眼罩下的黑暗,仿佛将她与外界隔离开来,也将她所有的尊严和羞耻感暂时封存。她能感觉到对方停在了自己面前,带着烟草气息的呼吸微微拂过她的头顶。接着,一只带着薄茧的、温热的手,轻轻挑起了她的下巴,力道不大,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绝对掌控意味。
“呵……倒是比我想象的,要识趣得多。”张督察的声音近在咫尺,低沉沙哑的嗓音刮擦着她的耳膜,“行吧。放心,只要你一直这么‘懂事’,懂得分寸,我自然不会让你……和你的剧组吃亏。”
徐梓瑜没有再说话,只是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尽管眼前早已是一片漆黑——从主动戴上这个眼罩的那一刻起,她就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经将身体和暂时的自主权,当作了一件换取安全和上升通道的“祭品”,献给了这个圈子里冰冷而残酷的潜规则。过程中的不适与屈辱感是真实而尖锐的,但当她想到父母那日闹剧般的撕扯、想到自己前世走投无路的绝望纵身一跃,此刻这点代价,仿佛就成了不得不支付、也必须支付的“保护费”。为了能继续留在这个能让她施展才华、获得认可的片场,为了能挣脱过去那片令人窒息的泥潭,向上攀爬,她别无选择。
不知过了多久,当一切结束,张督察利落地整理好自己的警服,语气恢复了公事公办的冷静,留下一句:“后续的具体事务,我会直接跟你们导演对接。”便毫无留恋地推门离去。
房间里重归寂静。徐梓瑜缓缓抬手,摘下了那个早已被焐热的眼罩。突如其来的光线让她不适应地眯了眯眼。她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眶,目光扫过沙发上略显凌乱的褶皱和空气中尚未散尽的淡淡烟草味,一种巨大的、难以言喻的疲惫感如同潮水般席卷而来。她没有立刻起身,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目光空洞地落在自己脚上那双依旧闪亮、鞋跟却已在方才的混乱中被踩得微微有些歪斜的红底高跟鞋上——它们依旧精致夺目,就像她此刻的处境,外表光鲜,实则内里早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