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变得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焚青帮以后的事情,就全部拜托文东你来打理了。”
谢文栋明显愣了一下,眉头下意识地蹙起,带着疑惑和关切:“高老大,您这是……?”
“我累了。”高振打断他,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倦意,以往那种叱咤风云的狠厉和果决消失不见,只剩下仿佛看透一切的平静,“不想再理会帮派之间的打打杀杀,也不想再时时刻刻担着那么多兄弟的身家性命了。”他顿了顿,转过身,目光温柔地凝视着病床上的徐梓瑜,眼神柔软得如同窗外那缕精心布置的虚假阳光,“这次,是影拼死救了我。我想……以后就专心照顾她,直到她完全康复。也算是我……还她这份人情吧。”
这番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病房里激荡开无声的涟漪。徐梓瑜躺在病床上,听到这句话的瞬间,眼眶几乎是立刻就控制不住地泛红了,一层清晰的水汽迅速弥漫开来,但她死死咬住下唇,硬是没有让一滴眼泪滑落,只是将脸微微偏向枕头一侧,仿佛想隐藏这瞬间的情绪失控。她那只好看的、放在被子外的右手,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揪住了身下的床单,呼吸也变得略微急促了一些,将一个习惯隐藏情绪、此刻却内心巨震的杀手形象刻画得入木三分。
站在人群后方的何浩然(饰演),听到高振这番话,眼圈瞬间就红了,他猛地别过头去,抬起手臂,用袖子飞快又用力地擦了一下眼睛,肩膀微微耸动,努力压抑着哽咽。站在他旁边的李爽(饰演)见状,立刻伸出手,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安慰道:“浩然,别这样……高老大他也是……选了一条他自己想走的路。” 声音里充满了理解和不舍。
谢文栋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用力地拍了拍高振的肩膀,语气坚定而沉稳,带着不容置疑的承诺:“大哥,你放心!焚青帮的事情交给我,我谢文栋一定不会让你失望,也不会让兄弟们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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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振欣慰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彻底放松的笑容。他转过身,从病号服的上衣口袋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暗红色、表面有些磨损却擦拭得干干净净的小巧绒面首饰盒。他走到病床边,半蹲下身子,将盒子递到徐梓瑜面前,语气带着一种罕见的、近乎笨拙的温和:“我这个人,也不太懂你们女孩子家喜欢些什么。前几天路过一个古玩摊子,偶然看到这个,觉得……它的颜色和质感,很配你。”
徐梓瑜缓缓抬起那只没有“受伤”的右手,动作显得有些迟缓,她的指尖在触碰到高振递过来的盒子时,几不可查地微微停顿了那么一瞬,仿佛带着点受宠若惊的迟疑。她轻轻打开盒盖,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支素雅的白玉发簪,玉质温润,色泽柔和,没有过多繁复的雕饰,简洁而大方。她抬起头,目光迎上高振带着些许期待和忐忑的眼神,苍白的嘴角极其轻微地向上弯起了一个小小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弧度,这是一个非常浅淡的笑容,却比她以往所有刻意表现出的冷峻和坚强都显得更加真实和柔软,眼眶周围未褪的红意更为这个笑容增添了几分易碎的美感。
“好!卡!完美!一条过!”
导演充满激动和满意的高喊声瞬间打破了病房内凝重的气氛。他的话音刚落,摄影棚里立刻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高振的饰演者立刻从半蹲的状态站起身,笑着对已经从病床上坐起来的徐梓瑜说:“梓瑜,你最后那个眼神和那个笑,真的太有感染力了!那种想哭又强忍着,最后化为一个带着泪意的浅笑……层次感太丰富了,我差点都没接住戏!” 谢文栋的饰演者也走过来,由衷地赞叹道:“还有何浩然那个偷偷抹眼泪的细节,李爽拍肩安慰的时机,所有人的情绪都给得很足,又收得恰到好处,这场群戏的张力完全出来了!”
徐梓瑜用手背轻轻擦了擦眼角,那里还残留着些许逼真表演带来的湿润感,她谦逊地笑了笑,活动了一下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而有些发麻的肩膀:“是导演说戏说得到位,也是各位老师情绪带得好,我才能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