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安静!《三叉戟》夏静怡回忆场次,第一镜,第一次!开始!”随着导演那一声响亮且带着不容置疑的指令,场记板清脆地敲响,这声音在卧室的空间里短暂回荡后,整个卧室瞬间陷入了仿若凝固般的死寂之中。此时,唯有道具落地钟发出的那规律的滴答声,不紧不慢地在空气中震荡,每一声滴答,都像是在这压抑氛围的画布上又添了一笔沉重,愈发凸显出这空间里令人窒息的压抑感。
只见徐梓瑜身着睡裙,外搭一件开衫,双脚套着软底拖鞋,从卧室门口开始,她的脚步显得极为沉重,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拖拽着,一步步缓缓地朝着卧室中央挪去。那双软底拖鞋与地毯接触时,仿佛被这寂静吞噬了一般,未发出任何哪怕细微的声响。她的头始终低垂着,如瀑的长发肆意地垂落,几乎掩去了半边脸颊,让人难以看清她此刻的神情。而她紧攥着袖口的手指,指节因为太过用力,已经泛起了不自然的白色,这一细节,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她内心的挣扎与痛苦。她的每一步,都像是背负着千斤重担,艰难得如同是在奔赴那令人绝望的刑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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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有发的饰演者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晃动着手中的红酒杯,看到她进来,嘴角勾起一抹了然又轻慢的笑意,语气随意得像在谈论天气:“来了?坐吧。”
徐梓瑜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停顿片刻,才缓慢地移动到床边,小心翼翼地坐下。她只坐了半个床沿,脊背挺得笔直,却浑身散发着一种无法掩饰的瑟缩。丝质开衫滑落,露出单薄的肩膀,她立刻下意识地拉拢,目光始终牢牢锁定在地毯的某处花纹上,不敢抬头。
“想清楚了?”黄有发的饰演者站起身,踱步到她面前,形成一种居高临下的压迫姿态,“这次的项目负责人位置,多少人盯着,我给你,是看得起你。”
徐梓瑜的嘴唇轻轻颤动,似乎想辩解或拒绝,最终却只化为一声几乎听不见的:“……嗯。”镜头推近特写,她眼底迅速积聚起水光,却在泪水即将滚落的前一刻被她强行忍住——那是她作为高知女性,即使在最不堪的境地,也要竭力维护的最后一丝体面。
黄有发的饰演者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低笑,伸手作势要拍她的肩。徐梓瑜猛地一颤,像是被烫到一般,手指死死揪住了身下冰凉的丝质床单,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其撕破。这个不受控制的颤抖,将她内心巨大的恐惧和抗拒暴露无遗,也将整个场景的压抑感推向顶点。
她终于缓缓闭上了眼睛,如同耗尽了所有力气,一直紧绷的肩膀一点点塌陷下去,丝质开衫随之从肩头滑落,露出一段光滑而脆弱的背部曲线。镜头缓缓从她微颤的背脊上移,最终定格在她脸上。她的睫毛湿漉漉地剧烈颤动着,一滴眼泪终究还是没能忍住,从眼角悄然滑落,无声地渗进昂贵的床单里。
这滴泪,不是嚎啕大哭,而是一种认命般的、无声的绝望。她清楚地知道这个选择意味着什么,知道自己正一步步踏入深渊,但她已无路可退。
黄有发的饰演者看到她的反应,满意地笑了笑,不再多言,转身坐回沙发,留下她一个人如同雕塑般僵坐在床沿。昏暗的光线将她的影子拉得细长,孤寂而无助。
“卡!过了!非常好!”导演充满赞许的声音打破了现场的沉寂,在场的工作人员中也响起了低低的、肯定的掌声。
徐梓瑜缓缓睁开眼,抬手抹去眼角的湿意,将滑落的开衫重新披好。黄有发的饰演者走过来,由衷地说:“徐老师,你这情绪给得太准确了,层层递进,我刚才都被带进去了,感觉空气都是凝固的。”
导演也笑着走上前,用力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梓瑜,完美!就是这种感觉!把夏静怡那种知识分子的骄傲被现实碾碎、进退两难的无奈和心死,完全演出来了!恭喜你,《三叉戟》所有的替身戏份,到此圆满杀青!”
徐梓瑜向导演和合作演员微微鞠躬道谢。心中情绪翻涌,有顺利完成工作的释然,有对角色命运的深切唏嘘,或许,还有一丝物伤其类的苍凉。她望着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