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隔绝了!零的判断是对的,古槐根髓深处的地脉灵枢节点,暂时屏蔽了外界的锁定!
然而,树洞外,裂界兽“噬空”的巨口再次张开,暗红光芒重新汇聚!其他五只裂界兽也完成了初步的降临,庞大的身躯在混乱的空间裂痕中若隐若现,冰冷的意志牢牢锁定了枯槐树洞这个最后的“钉子”!
“屏障碎了…下一击…挡不住了…”零靠在枯槐树干上,看着树洞外重新汇聚的毁灭光束,又看了看自己几乎报废的右手,沾满血污的脸上露出一丝极其复杂、带着点疯狂的自嘲,“枢机…这就是你想要的…彻底的毁灭么…”
树洞深处,一片压抑的绝望。磐石和铁壁双目赤红,却无力改变什么。奶糖在铁壁怀里瑟瑟发抖。苏半夏挣扎着坐起,看着洞外那越来越刺目的暗红光芒,手指深深抠进冰冷的泥土。老观主的遗体静静躺在角落,如同沉睡。
就在这时——
“呃…嗬…”
一声极其微弱、如同溺水者呼吸的呻吟,在死寂的树洞中响起。
是张玄清!
磐石猛地低头,只见被他护在怀里的张玄清,眼皮剧烈地颤动了几下,竟缓缓…睁开了!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瞳孔深处,没有了往日清澈的深邃,也没有了战斗时的锐利金芒。只有一片混沌的、燃烧着金色碎焰的虚无!如同破碎的星辰在毁灭的余烬中旋转。他的眼神空洞,没有任何焦距,仿佛灵魂还在无边的碎片中沉沦。
但就在他睁眼的刹那!
嗡——!
他眉心处,那道被老观主以生命和古槐根髓本源封印的、盘踞着枢机意志的金芒封印,猛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剧烈波动!翠金色的符文锁链疯狂闪烁、扭曲,仿佛随时要被内部的恐怖力量冲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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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枢机的意志…在冲击封印!”苏半夏失声道。
“道长!你醒了?!”磐石又惊又喜,声音带着哭腔。
张玄清没有回应。他混沌燃烧的瞳孔,空洞地“望”着树洞顶部的黑暗。他的嘴唇微微翕动着,发出如同梦呓般、断断续续、却带着奇异韵律的音节。那声音极其微弱,却仿佛蕴含着某种直抵灵魂的力量。
“…镜…碎…薪…未…烬…”
“…符…起…青…冥…烬…复…燃…”
“…身…为…符…纸…心…作…朱…砂…”
“…燃…此…残…躯…照…虚…实…”
随着他断断续续的呓语,他身体内,那被古槐根髓本源强行吊住的微弱生机,竟开始以一种诡异的速度燃烧起来!皮肤下,淡金色的、如同细小符文般的脉络开始亮起!一股微弱却极其纯粹、带着焚尽一切虚妄与守护执念的道韵,从他这具濒临破碎的躯壳中弥漫开来!
与此同时,他识海深处那破碎的、燃烧的镜面废墟中央,老观主以藤蔓符文构筑的守护虚影,在枢机规则之眼的疯狂冲击下,光芒已黯淡到了极限!翠金色的虚影上布满了裂痕,如同即将破碎的琉璃!
“垂死挣扎!你的道,你的镜,你的守护者…都将化为我开启大门的薪柴!”冰冷残酷的意志波动震荡着破碎的识海。
就在守护虚影即将彻底破碎的刹那——
张玄清现实中那燃烧着淡金符文的残躯,双手竟如同提线木偶般,极其僵硬、缓慢地抬起!十指沾满自己的鲜血和泥土,在身前虚空中,以一种超越意识、近乎本能的轨迹,艰难地、一笔一划地…勾勒起来!
没有符纸,没有朱砂!
以虚空为符纸!
以自身精血与燃烧的生命为朱砂!
以破碎道心与守护执念为笔锋!
一个极其复杂、古朴、仿佛由无数破碎镜面纹路构成的巨大金色符文虚影,随着他指尖的勾勒,在树洞内幽暗的空间中,缓缓浮现!符文的核心,赫然是那枚从湮灭漩涡中坠落、布满裂痕、散发着幽冥气息的引魂颅骨碎片!此刻,这块骨片仿佛受到了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