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起找他谈了话，逼问他和我到底是什么关系。”
马小燕模仿着林天赐当时无奈的口吻：“他略过了我们……那一晚的事情，跟他们解释说，我只是他在大陆的合作伙伴，是为了享受中外合资企业的优惠政策，才合资开公司，他只是挂名小股东，公司主要是我在运营。他说我住在他别墅空房间，是为了节省公司开支，我们之间是清白的。”
“然后呢？”王一追问。
“他老丈人大概也没问出什么破绽，”马小燕继续道，“但是转头就告诉林天赐，经过工厂董事会的决定，免去了他在离岛厂的高管职位，让他回宝岛母公司，另外安排职务。林天赐这才告诉我，离岛厂其实是他老婆家族的产业，他只是被股东们委派过来管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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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赐当然舍不得，他据理力争，说厂子是他一手建起来的，现在业务不错，他不想走。”马小燕的语气里充满着嘲讽，“结果他老婆当场就呛他：‘你是舍不得工厂，还是舍不得那个小妖精？’他老丈人也发话了，说他们年纪不小了，该考虑要孩子了。”
马小燕沉默了几秒，能感受到当时林天赐的无力感：“林天赐明白，离开已成定局。他对我说：‘小燕，这辈子认识你，我很幸运。你让我在大陆的这段时光特别有意义，我会把咱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铭记在心的。’”
她的讲述变得很轻，夹杂着一种复杂的情绪：“他说这话的时候，……含着泪，但还在努力对我笑，装作很轻松的样子。王一……你知道吗？那一刻，我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他毕竟……是我这辈子第一个男人，是我的引路人，是我的导师……”
王一能想象那个场景，心中五味杂陈。他握住了马小燕放在腿上的手，稍稍捏了捏，传递着无声的理解。
马小燕感受到他的安慰，侧过头对他露出一个透着泪光的笑容，深吸一口气，重新变得坚强：“我当时就说，让我跟宝岛那边通话，我去解释！林天赐苦笑着摇头说，没用的，董事会决议已经下了，他也不想再跟他老婆和老丈人折腾，怕传过来影响我的名声和生意。”
她顿了顿，节奏慢了下来：“然后……他看着我，很轻声地问：‘小燕……能让我……再抱抱你吗？’”
车厢里陷入了短暂的寂静，只有引擎的嗡鸣和车轮摩擦路面的“沙沙”声。
“我没有拒绝。”马小燕很平静，表现出一种尘埃落定，“我让他抱着。在他怀里，我没有哭，也没有……那种……男女之间的激情。我就很平静让他抱着，心里想着，这个改变了我一生的男人，就要这么离开了……心乱如麻，思绪万千……有感激，有难过，也有一丝……解脱？”
她叹了口气：“抱了一会儿，我们很平静地分开了。他最后还提醒我，说他老婆过几天会从宝岛过来，名义上是来玩几天，顺便和他一起回岛过年，但他确定按他老婆的性格，肯定会来找我，让我做好心理准备。”
马小燕的眼神变得锐利而坚定：“我当时就对他说：‘让她来！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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