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老者捋着胡须,语气带着几分自得,“这图可是天机阁的大修士用通灵玄墨绘制的,限量版,自动更新,寻常修士便是有钱也难以买到,今天你可是得了大机缘,在我这遇到这么一件。一口价,一万下品灵石。”
江林眉头微挑,这价格确实不菲,却也对得起图上的细致程度。他也不再犹豫,从储物戒中取出一万灵石放在柜台上:“这图我要了。”
老者麻利地收了灵石,将宝图卷好递过来:“客官好魄力。有此图在手,走遍唐国也不怕迷路了。”
江林将宝图妥善收入储物戒,抬眼看向那掌柜,语气平淡却带着几分探究:“掌柜的,方才看这宝图上西岭一带标注着‘妖兽异动’,不知近来那边战况如何?我正要往那边去,想打听些消息。”
老者闻言,脸上多了几分凝重,眉头微微蹙起:“客官要去西岭?那地方如今可不太平啊。约莫一个多月前,镇妖城闹起了兽潮,20万大军溃败,镇妖城也丢了,如今西岭城外也开始不太安宁,周边小镇,都被攻占了,现在没准儿西岭城都很危险。”
……
此时夜色已深,金辉城的街道上行人渐稀,只有巡城修士的甲胄上传来沙沙的摩擦声了。他抬头望了眼天边的残月,指尖在隐灵法袍的袖摆上轻轻摸了摸——西岭的局势,恐怕比想象中还要复杂。
江林出了书斋,拐进街角一家人声喧闹的酒店。店里烛火摇曳,将满堂人影映在斑驳的木墙上,酒气混着饭菜香漫得满室都是,比书斋里多了几分鲜活的烟火气。他寻了个靠窗的空位坐下,点了两碟小炒、一壶灵酒,慢悠悠执起酒杯浅酌,耳朵却悄悄竖了起来,捕捉着周遭的谈话声。
邻桌两个汉子的争执刚巧撞进耳中。
“你是没见着我那远房表弟,从西岭城外逃回来时跟个血人似的!”穿短打的汉子灌了口酒,声音带着后怕,“他说全镇子的人,差不多都被妖兽啃了……”
对面穿长衫的文士嗤笑一声:“净瞎说,哪就严重到这份上?”
短打汉子猛地一拍桌子,酒碗里的灵酒溅出几滴,在桌面上晕开小小的湿痕:“他亲眼瞧见的!西岭城外的兵营都被妖兽冲垮了,士兵的尸体堆得能有一人高,这还不叫严重?”
文士却摇着折扇摆手:“张兄也太危言耸听。西岭城有元婴修士坐镇,护城大阵固若金汤,依我看,不过是些低阶妖兽在城外闹腾,官府故意夸大其词,好催朝廷派兵增援罢了。再说了,就算真有事,离咱们金辉城隔着几千里地,慌什么?”
“你懂个屁!”短打汉子瞪圆了眼,音量陡然拔高,“我表弟就在西岭城当守城兵,前儿传讯符里明明白白说,连三阶的铁甲犀都冲进城外的缓冲区了!那畜生皮糙肉厚,便是筑基修士的剑劈上去,都未必能留个白印子!照这架势,我看用不了多久,西岭城就得成第二个镇妖城!”
这话一出,周遭几桌的谈笑声霎时淡了下去。邻桌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脸色发白,怀里的孩童被这气氛惊得瘪了瘪嘴,她连忙拍着孩子后背,颤声问:“这位大哥,你说的……是真的?我男人还在西岭城那边收药材,这几日传讯符也断了联系……”
短打汉子见她急得眼圈发红,声音不自觉放软了些:“妹子你也别太慌,说不定是传讯符坏了呢。听说城里的护城大阵还撑得住,就是城外的路……怕是不大好走了。”
江林执杯的手顿了顿,眼底掠过一丝凝重。铁甲犀冲进城外缓冲区?看来西岭的局势,比预想中还要棘手。
江林端起酒杯,将杯中灵酒一饮而尽,酒液入喉带着微辣,却压不住心头那股越来越浓的不安。
吃喝完毕,他唤来店小二结了酒钱,转身融入渐浓的暮色,往城中的材料市场走去。
矿石药材市场比白日里清静了些,却仍有摊贩守着摊位,灯笼在风中轻轻摇晃,将各类矿石的金属光泽、药材的暗纹都映得分明。江林缓步逛着,指尖偶尔拂过摊位上的赤铜矿、凝水石,又或是抓起一把晒干的紫韵草、冰莲子,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