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末，你怎么看？”莫瑞斯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齐末盯着投影，眉头紧锁：“银色光点......厄瑞波斯？”
很快，他摇了摇头，“我们对厄瑞波斯做过完整的外观预测模型，这完全不符合。”
“他是二十年前的那人。”莫瑞斯将画面放大到正常比例，“如果真是他，在西区的这么多年，我们不可能检测不出来。”
齐末突然直起身子：“等等......伪神计划档案里提到过那两个首席研究员。”
手指在控制台上快速敲击，调出一份加密档案。
“你说那对疯子搭档？”莫瑞斯皱眉。
他记得那两人的生物神经计算能力评级甚至超过了自己。
“就是他们！”齐末调出一份研究日志，“男性研究员有个，个人研究项目，叫‘生长阻滞剂’。”
莫瑞斯猛地转头：“你是说......”
他声音带着明显的不信，“就算这个假设成立，能量波动怎么解释？我们的监测系统可是专门针对厄瑞波斯设计的。”
齐末的嘴角扬起一个笑：“对他们来说，开发出能量抑制药剂很难吗？他们当年差点就成功了。”
“但外貌呢？”莫瑞斯站起身，投影的光在他脸上投下阴影。
“厄瑞波斯的基因模板用的是我和他的基因伦理组样本。”
齐末一时语塞。
房间里只剩下仪器运转的嗡鸣。
“你所有的推论，都是建立于那两人还活着的前提上。”莫瑞斯重新坐回控制台前。
“五十年的时间我们都没能找到厄瑞波斯，那也就只有一种可能……”
齐末沉默着转身离去，金属门在身后无声闭合。
莫瑞斯指尖在控制台轻敲三下，调出那两份尘封已久的档案。
伪神计划首席研究员：筱安
性别：男
年龄：29（死亡时）
配偶：无（官方记录）
生死状况：已确认死亡（实验室事故）
个人研究项目：
细胞生长阻滞剂（成功）
能量抑制（理论可行，未完成实验）
基因稳定性增强（应用于厄瑞波斯基础框架）
伪神计划首席研究员：南辛
性别：女
年龄：28（死亡时）
配偶：许颂（已死亡，记录为意外）
生死状况：已确认死亡（同次事故）
个人研究项目：
基因重组（突破性进展）
记忆篡改（成功）
能量抑制（与筱安合作，理论可行）
看完资料，莫瑞斯去了销毁室。
看着一整排失败品……疲惫感达到顶峰。
“销毁所有失败品。”莫瑞斯声音没有起伏。
X-307在被销毁前突然睁开眼，“……躲猫猫……”
莫瑞斯走到它面前，声音不自觉的放轻，“出去玩得高兴吗？”
“高兴，他们……愿意陪我玩……”话未说完，便被彻底销毁。
随着失败品的销毁，他也彻底放弃那近在眼前却无法触及的理想。
他转身离开，脚步声在空荡的走廊回响。
走廊尽头的玻璃窗洒进一片阳光，站在那里，让光线穿透他。
许久，莫瑞斯接通东区首席执政官的专线。
“执政官阁下，许久不见。”莫瑞斯的声音暗藏锋芒，“我想拜访一下你们东区的某个人。”
通讯器那头传来一声冷笑：“黄鼠狼给鸡拜年。”
“别这么说...”莫瑞斯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通讯器的边缘，“我们可是签订了和平条约的盟友。”
“想拜访谁？”执政官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
莫瑞斯故意停顿几秒，“善用冷兵器第一人，小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