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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员们齐声应道：“是！” 但他们的眼神依旧控制不住地往轮椅方向瞟。
“现在，解散。明日清晨五点，训练场集合。”
‘伽罗’不再多言，推着轮椅，转身离开训练场。
‘阿卡斯’眉头微蹙，并没选择跟上。
返回住所路上，两人沉默不语。
走廊里只有轮椅滚动的单调声响，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进入房间，‘伽罗’反手锁上门，将外界彻底隔绝。
他将轮椅推到床边，然后蹲下身，与‘小心’平视。
“我...我们...是...什么关系...”‘小心’看着他，又一次将那个致命问题重复。
他抿嘴沉默着，不是很愿给出回答。
谎言被戳穿。
那层用‘朋友’勉强维持的、自欺欺人的伪装，被当事人撕开一道口子。
接下来，该怎么办？
‘伽罗’第感到一种近乎无措的茫然。
而在这茫然深处，却又有一丝极其微弱的、连他自己都不敢承认的……期待。
“是朋友。” 挣扎过后，他的回答依旧和之前一样。
脸上的表情也努力维持着一样平静。
“不...不是...” ‘小心’极其缓慢地摇头，目光执拗地锁住他，“你...又在...说谎...”
“是真的。” ‘伽罗’坚持道，“我们的关系，真的是朋友。”
“可你...” ‘小心’喘息一下，“在说‘朋友’这个词时...明明...很痛苦...”
他看到了。
看到了那转瞬即逝的裂痕。
看到了那极力压抑却依旧泄露出来的一丝痛苦。
这个细微的表情，与他记忆碎片中，那个濒死的‘伽罗’听到‘朋友’二字时的痛苦，重合。
“什么？”‘伽罗’猛地一怔。
下意识地想要否认，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
谎言在这一刻，彻底无所遁形。
“为什么？”
“为什么说...我们关系是朋友...你很痛苦...”
‘小心’无法理解，为什么第2706次轮回的伽罗听到这个答案会痛苦，为什么刚才的伽罗说出这个答案时也会痛苦。
这明明应该是坚固而温暖的词。
‘伽罗’抬起头，眼底翻涌着剧烈的情感，痛苦、愧疚、以及一种几乎要将他自己焚毁的炽热。
他猛地伸出手，握住‘小心’冰凉的手指，力道大得几乎有些失控。
“因为……” 他的声音压抑到极致，“因为我对你……”
话语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那沉重的、害怕失去的恐惧，再次攫住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