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壳,每一次摩擦都带来刺骨的冰冷和皮肤被刮伤的刺。
体温正不可逆转地流失,四肢麻木得不像是自己的,只是凭借一点残存的本能在移动。
走了许久。
5分钟?
10分钟?
还是20分钟?
他失去对时间的感知,也几乎失去对空间的判断。
冰柱、枯木……景物在不断重复,他可能是在绕圈子。
也有可能是真的走对了。
伽罗能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能量像是被这极寒彻底冻住一般,无法调动分毫,甚至连思维都开始冻结、变慢。
好冷。
意识越来越模糊,视野边缘开始发黑、收缩。
最终,脚下一个踉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重重地倒在一个巨大的、覆盖着厚厚冰层的枯树树桩旁。
积雪微微下陷。
他艰难地转动眼球,视野已模糊不清,唯余大片晃动的灰白。
冰……似乎变薄了些?
远处扭曲的树干轮廓竟能勉强分辨。
是终于……走到边缘了么?
还是说,这仅仅是意识彻底熄灭前,可悲的幻觉?
无法判断,也无力验证。
唯有一点无比清晰:他回不去了。
他疲惫地闭上眼,准备迎接最终的、黑暗的安宁。
可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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