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的历史碎片。
卡厄斯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哼。
“以我名字命名的时代……听上去挺威风,不是吗?”
它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愧疚或自豪,只有一种近乎永恒的淡漠,“但别什么锅都都往我身上扣。一个时代的终结,往往是无数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就像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那些自以为是的文明,触碰了他们无法理解的力量,挖掘了他们不该挖掘的秘密……最终的毁灭,不过是早已注定的结局。”
“名字只是代号,是你们这些短暂生命体为理解无法理解之物而贴上的标签。”
“所以,别用你们那套基于短暂生命和有限文明构建起来的、狭隘的因果论来揣测我。”
卡厄斯说完,没给伽罗任何反驳或追问的机会。
便回耳饰中,再无半点声息。
伽罗靠在床头,没有再试图与它交流。
只是坐着,任由那些话语在脑海中反复回响。
他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坐到天亮。
清晨,雷纳德准时来到病房,准备为伽罗进行新一轮的能量补充和全面检查。
他看到伽罗眼下的淡青和周身沉淀的疲惫气息,眉头微蹙,但并未多言。。
一连三天,在精心的调理和保守的能量灌注下,伽罗的身体状况以惊人的速度稳定下来。
能量核心的活性虽然依旧远低于巅峰,但已经建立起稳定的自我循环,不再需要外部强制维持。
左肩侵蚀痕迹也开始变淡。
第四天清晨,伽罗不顾雷纳德建议,选择强制性出院。
他没有回自己住所,而是直接来到了基地中心,敲响伽奥办公室的门。
“进来。”
伽罗推门而入。
伽奥正站在巨大的星图前,闻声转过身。
看到儿子,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
“爸,”伽罗开门见山,没有任何寒暄,“事情怎么样了?”
伽奥走到办公桌后,双手撑在桌面上,目光沉凝地看着儿子:“经过多次会议讨论和我的力争,他们最终……同意不将那个少年转入第3区。”
“但是,”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极其严肃,“有一个前提条件。必须有人以个人名义,签署全部风险承担协议。这意味着,一旦这个少年,或者他身上的任何未知因素引发危害、造成损失,所有责任和后果,将由签署人一力承担。并且,少年离开医疗中心后的具体安置,也由签署人全权负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