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入继东府,必能恪守礼法,光耀门楣。此乃宁府之福,亦是我贾氏一族之幸也。”
其他几位老叔公纷纷点头称是,言语间将贾宝玉夸得天花乱坠,仿佛他是天定的宁府继承人。
贾赦见火候已到,也清了清嗓子,摆出荣国府承爵人的架子,朗声道:“代儒叔公所言极是!宝玉是我亲侄儿,他的品性才华,我是最清楚不过的!由他继承宁府爵位,最为妥当!我贾赦,第一个赞成!”
支持贾菖、贾菱的那几人,见荣国府老太太、两位老爷以及族中耆老竟似已达成一致,气势顿时弱了下去。他们终究还要依附两府生活,不敢真的撕破脸皮。贾菖、贾菱眼见大势已去,心中不甘与绝望交织,贾菖更是豁出去了,梗着脖子喊道:“赦老爷!诸位太叔公!宝二叔与珍大伯乃是同辈兄弟!岂有弟承兄业之理?这……这于礼不合啊!难道……难道是要过继给敬太爷吗?”
他这话,已是最后的挣扎。
贾赦闻言,嗤笑一声,得意地瞥了贾菖一眼,大声道:“这有何难?敬大哥已然点头,同意将宝玉过继到他的名下,以为嗣子!如此一来,辈分正合,名正言顺!宝玉继承宁府,毫无问题!”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一直沉默不语的贾敬身上。只见贾敬眼皮都未抬,只是极其轻微地点了一下头,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嗯”,算是确认。
一锤定音!
贾菖、贾菱面如死灰,浑身力气仿佛被抽空,踉跄着几乎站立不住。他们所有的努力和期盼,在贾府顶层早已达成的“共识”和绝对的力量面前,显得如此可笑和不堪一击。
贾敬见事情已了,仿佛完成了一桩极其厌烦的差事,立刻站起身,对着贾母方向微微颔首,便头也不回地径直离开了祠堂,返回他那清冷的院落,将那满祠堂的纷扰彻底抛在了身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