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项上人头还要不要了?!”
贾赦一听“账本”二字,心里更是咯噔一下,瞬间面如死灰。他当初搬空宁府库房,就是为了中饱私囊,为了防止日后贾宝玉袭爵后王氏替他查账讨要,他早就命心腹将宁府库房的原始账本销毁了,只打算到时候随便拿些不值钱的玩意儿充数。他哪里想得到,这竟会成为此刻要他命的罪行!
“账……账本……”贾赦支支吾吾,冷汗涔涔而下,“账本……没,没了……”
“没了?”忠顺亲王眼神一厉,“怎么没的?”
“可、可能是不小心……被下人弄丢了,或者……烧了……”贾赦语无伦次,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
忠顺亲王见他这般模样,也懒得再跟他废话,直接对亲军统领下令:“既然拿不出账本,无法区分哪些是宁府财产,哪些是他贾赦的私产,为防遗漏抄封之物,执行圣旨,将这东跨院内所有财物,全部搬走,充入宁府查封清单!一件不留!”
“遵命!”亲军们轰然应诺,下手更是毫不容情。但凡是值钱的家具、摆设、古玩、字画、箱笼……甚至连贾赦和邢夫人房里那些看起来还不错的被褥帐幔,都被一并卷走。不过片刻功夫,原本还算富丽堂皇的东跨院,竟被搬得空空荡荡,如同遭了洗劫,只剩下一些破烂家具和光秃秃的床板。
贾赦眼睁睁看着自己积攒多年的家私被一扫而空,连个铜板都没给他留下,又急又气又疼,喉头一甜,“哇”地喷出一口鲜血,眼前一黑,彻底晕死过去。
邢夫人见状,吓得尖叫一声,也差点跟着晕过去。
忠顺亲王冷漠地看了一眼晕厥的贾赦,又瞥向身旁面色平静无波的贾琮,心中暗道:“贾代善啊贾代善,你怕是做梦也想不到,你寄予厚望的嫡子嫡孙,会是这般无用废物,而你这个险些被虐待至死的庶孙,却成了如今贾家唯一能站着说话的人。真是……讽刺啊!”
他不再停留,一挥袖袍:“回宫,复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