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娘!”
热闹的场面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门口。
梁洁的心猛地一沉,方圆也紧张地攥紧了衣袖。
萧墨将怀里的小宝交给旁边的刘婶子,面色平静地走上前去,对着那王书吏拱了拱手:“这位大人,不知有何见教?”
王书吏捋着几根稀疏的胡子,打量了一下萧墨和这热闹的场面,慢条斯理地说:“有人状告你们违背律法,强娶有夫之妇。赵大勇称,他并未写下正式休书,与方圆的夫妻关系仍在。你们这婚事,恐怕做不得数。”
赵大勇在一旁得意地昂着头。
梁洁气得浑身发抖,正要上前理论,萧墨却用眼神制止了她。
他依旧沉稳,对王书吏说道:“大人明鉴。赵大勇认贼作母,纵容后母刘氏欺辱亲娘,方圆与幼子,更将她们母子赶出家门,断绝生计,此事左邻右舍皆可作证。当时他确曾写下字据,声明与方圆再无瓜葛。虽非官府格式休书,但其意已明。何况,他在镇上整日混迹青楼声称自己未曾娶妻。如今见我们日子稍好,便来讹诈,实在无耻之尤。还请大人详查。”
王书吏沉吟着,他收了赵大勇一点好处,本想过来吓唬一下,把事情搅黄,没想到这姓萧的如此镇定,条理清晰,而且看样子在村里人缘极好。
果然,萧墨话音刚落,刘叔就站了出来:“大人,萧墨说的句句属实!那赵大勇不是个东西,当初是赵大勇伙同那刘氏欺辱自己的亲娘和妻儿在先,梁洁妹子才主张让儿媳休了赵大勇带着孙子另过的,如今这份家业可都是梁洁妹子赚下来的!我们都能作证!”
“是啊是啊!”
“赵大勇你快滚吧,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王书吏,您可别听他一派胡言!”
乡亲们七嘴八舌,纷纷替梁洁和萧墨说话,场面几乎一边倒。
王书吏见众怒难犯,又见萧墨气度不凡,不似普通乡野村夫,心里便打了退堂鼓。
他板起脸,对赵大勇呵斥道:“赵大勇!你休要在此胡搅蛮缠!你伙同刘氏如此羞辱你亲娘和媳妇,村里人人皆知,还有何脸面来说方圆是你妻子?再敢无故生事,小心我拿你回衙门问罪!”
赵大勇没想到请来的“救兵”反而训斥自己,顿时傻了眼,在王书吏的呵斥和众人的嘲笑声中,面红耳赤,狼狈不堪地溜走了。
王书吏也趁机找了个借口,灰头土脸地离开。
这场风波,终于被彻底平息。
经过这一闹,方圆和萧墨的婚事,在众人心中更是名正言顺,铁板钉钉。
夜色渐深,宾客逐渐散去。
红烛高燃,映照着新房内一对璧人。
方圆看着眼前这个给了她和孩子安稳和尊重的男人,眼中泪光闪烁,
